公羊文並不知道石琛和何老板心裏想的什麼,他隻知道,無論什麼時候,絕對不能站著挨打。作為一個男人,隻要有一口氣在,就必須撐到最後一刻,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光彩,死得有尊嚴!
“嘭嘭嘭……”
眨眼之間,公羊文已是和石琛對了數招,石琛的寒鐵護手和乾坤圈已經徹底損壞,現在他又拿出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來和公羊文對戰,失去了兩樣隨身多年用習慣了的武器和法寶,石琛的戰鬥力已經是打了折扣。
公羊文靠著龍骨的精純和磅礴無比的靈力,雖然體內受的傷越來越重,但卻是越戰越勇,而石琛則是越戰越心驚,他終於意識到,今天想殺眼前這個人恐怕還真是不容易。
感覺龍骨上的靈力逐漸減少,公羊文忍不住一陣肉痛,可是現在除了龍骨之外,他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快速恢複真元的丹藥了,現在他敵對的可是兩個虎視眈眈的金丹期修士,隻要稍有耽擱和遲疑,有可能就是碎屍萬段的下場。
何老板剛開始還有些不以為意,他見公羊文越鬥越勇,而石琛則是逐漸露出敗相,心中逐漸變為震驚。
這個人,難道是妖孽?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修士而已,怎會強悍如斯?
越打越是心寒的石琛終於是放緩了攻擊速度,現在身上多處掛了彩,他心一橫,露出一抹堅毅之色,仿佛是做了一個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而何老板看到石琛的神色之後也是一驚,暗道不好。石琛為了對付這個人,竟然要使用極為折損修為的秘法了。何老板一隻手悄悄凝聚真元,如果石琛被公羊文殺了他倒是不擔心也不會心疼,但如果公羊文還要對付自己,那麼自己將會在石琛倒下的第一時間給與最猛烈的攻擊,讓公羊文直接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至於何老板沒有急於出手對付公羊文,並不是因為石琛要求獨戰公羊文的緣故,而是這個石琛成長得非常快,甚至這些年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他要巧妙地借公羊文除掉石琛,然後重新培養一個身邊的得力手下。
哼,兩個笨蛋,最後的大贏家還是我,殊不知螳螂黃雀在後!
無論最後站著的是石琛還是公羊文,這對於何老板來說都是大大地有利。
如果公羊文死了,那麼石琛的戰鬥力也將大打折扣,何老板可以找個機會輕易地把他除掉。如果石琛不敵公羊文被殺,那麼正中何老板下懷,他親自出手殺一個負傷的金丹初期修士,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何老板不露聲色地算計著,石琛使用那種秘法何老板也懂,當初還是他傳給石琛保命用的。一旦用精血啟用秘法之後,可以使得自己在一定時間內真元不出現枯竭,而這樣的代價就是用一次起碼要折損三到五年的修為,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嚴重的後遺症。
這種秘法隻是用來不敵的時候保命用的,沒想到石琛竟然不顧後果地使用了。看來今天石琛是非殺了公羊文不可了,他拚著耗損三五年的修為也不管,更顧不得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他隻想把公羊文親手殺死以瀉心頭之恨。
“噗!”石琛噴出一口精血之後,公羊文感覺瞬間壓力倍增,不過他有龍骨在手,並不擔心一時間對付不了石琛。
雖然公羊文隻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是他有龍骨在手,還有劍魂利器,他修煉的《紫氣訣》比尋常功法霸道許多,加之石琛的順手武器和法寶已經不能使用,所以就算石琛比他的修為高了一個等級,兩人卻是鬥得旗鼓相當。
那些圍觀的人則是完全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在狹窄的空間裏你來我往互相攻擊和防禦著,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修為隻是金丹初期的修士竟然讓他們的頭兒石琛連連吃癟。
“老石,秘法都用上了,你還磨蹭什麼,快點,快到西安車站了!”何老板麵露憂色地催促道。
石琛真是有苦說不出,公羊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隻有他自己深知。
其實現在何老板也知道,公羊文並不是普通的金丹修士,他的實力可以說超越了一般的金丹初期修士許多。
石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道:“何老板,我心裏有數,你準備準備好化骨水就行了!”
“叮!”劍魂和石琛的那把古樸的長劍撞擊在一起,冒出大串火花,那些圍觀的人又是退後了一點。
石琛和何老板布下的陣法果然非同尋常,車廂接頭處發出這麼大動靜,竟然沒有一個旅客發現,當真是不可思議。
“嘭!”公羊文凝聚真元和石琛實打實地對了一掌,這一掌雙方都是盡了全力,實力的懸殊瞬間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