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雖然知道網吧中可能有他們的人馬,但怎麼也沒想到回有如此聲勢浩大,而且清一色的高頭大馬,人強馬壯,那裏是學生,明顯是道上混的人馬。
“該死!”青年低罵一聲,然後左右揚手,人馬立時轉向網吧衝出的人馬如潮洶湧而上。兩邊人馬登時碰上,雙方二話不說,見人就打,絲毫不手軟,立時撞了個人仰馬翻,各自折損十來號人馬。戰場的開端死亡率最大的地方,往往就是初次碰撞的凝聚點。
年輕的熱血揮灑四溢,打的虎嘯四起,狼煙漫天,時時刻刻都有人倒下,或是爬起來,青石路麵上生生的濺了一地的鮮血,看的是無數圍觀者與路人大皺眉頭,趕緊跑遠點。但雙方人馬不到一會兒就出現了疲倦勢態,畢竟雙方都是屬於遭遇戰的範疇,並沒有安排好妥善的應變方式,而且並沒有深仇大恨之下,很難有持續大戰的底氣。不到十分鍾,隨著地獄火在附近的人馬陸續的到達,黑幫成員果斷的撤退,不消半刻便消音無蹤,連帶著將所以的傷員都帶走了去。
王宗明大感鬱悶,看著高漢軍鬱悶的道:“兄弟,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他們跟你們有仇?但我沒見過這些人啊。”高漢軍滿頭大汗,擦了擦汗,舒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最近也並沒有紮眼的事情啊。”王宗明是個身材高挑,麵容堅毅略顯頹廢的青年,與高漢軍本身就是同級的,而且一直是在學校裏跟曹剛川的,關係甚好。王宗明當時初二時跟三年級的打架,打爬了一個班,著實威風了一把,但其結果自然是被學校開除,曹剛川覺得他還是個爺們,於是便把他提到了這條小街來做頭目。還別說,當時他來這條街除了兩個同時被開除的哥們外,完全可以說是一窮二白,但隨著一年多過去,他自己也拉扯起了一批小勢力。
旁邊的一哥們一拍腦袋,在高漢軍身邊道:“軍哥,我看這幫人,怎麼有點像今天中午堵學校門口那幫人啊?”高漢軍靈光一閃,轉念一想,頓時醒悟道:“沒錯,一定是他們!MD,我們不找他們麻煩,竟然敢來找我們了!”王宗明大感迷惑,高漢軍連忙對他詮釋了一番,頓時王宗明一咬牙,狠狠的道:“好家夥!夠囂張啊,竟然堵學校去了!我幹他!”說完,他一指旁邊一兄弟,命令道:“馬上去看那幫家夥跑遠了沒,給我死死的盯著他們,看看他們那來的。”
“是,老大!”那兄弟立馬招呼了另外一名弟兄,開了輛破舊的麵包車,朝著剛才黑幫分子離開的方向呼嘯而去。
高漢軍沉思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對旁邊的哥們道:“今天中午他們好像全部都開摩托車的啊,那聲勢老大了,咋現在怎麼偷偷摸摸的。”旁邊那兄弟回憶了下,頓時道:“是啊,是開摩托的,怎麼現在不開了?”王宗明在一旁聽著點了點頭,心頭一個字眼突然醒悟,頓時皺著眉頭看著高漢軍道:“摩托?清一色的?”
高漢軍一愣,隨即道:“沒錯!清一色的,絕對不是其中有那麼一兩個人開著玩的。”王宗明頓時哦了一聲,然後看著高漢軍,凝重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麼兄弟,我們還是趕緊給川哥打電話吧,咱這地兒來貴客了。”高漢軍被王宗明說得一愣一愣的,隨即想到摩托車,頓時麵露苦色,不敢確認的道:“這個,這個不能吧,就算要來找咱們麻煩,也應該直接去青瓷大街吧。”
“那誰知道,咱還是等兄弟們回來再說吧。”王宗明一聳肩頭,隨即摟住高漢軍朝網吧內走去,其實他心裏也不敢肯定,畢竟對方的名頭太響,實在不敢與自己聯係在一起。
“明哥,他們上了公交車,去醫院方向了。”得到了肯定王宗明與高漢軍不由放下了心頭的石頭。
南戎區,北泰路華光醫院內,曹剛川昨晚受傷進了廠維修,直到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才做好了胸腔鎖骨的修複手術,由於鎖骨直接被白墨愁轟碎成渣,因此導致一些骨渣殘留在血肉中,雖然經過一整天的手術清理,但還是需要一段長時間的修養,但也幸得曹剛川身體健如牛,體質異於常人因此也並沒有出現什麼後遺症的現象。
曹剛川被麻醉藥和止痛藥等等藥物弄得昏頭轉向,到了晚上身體才漸漸的從麻醉藥的效力中醒轉過來,身體也慢慢的恢複控製能力。老媽麵無表情的提著保溫瓶進了房間,曹剛川連忙正襟危坐的坐起,然後順從的被老媽將整瓶的骨頭湯全部喝下,隨即老媽便是一頓臭罵,鑒於曹剛川的傷勢沒有動手,但還是少不了一通亂捏,捏的曹剛川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但曹剛川也隻能編故事找托詞,但沒想到這次媽媽非常起火,怎麼也不見起效,不像以前哄哄就笑了。
“你也17、8歲的男孩子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啊?嗚嗚。。”罵著打著媽媽便是聲淚俱下,趴在曹剛川的腿上哭道:“你爹經常出門在外,有時一兩年都不落屋,你說你要是出了點啥事,你叫媽怎麼跟你爹交代啊。嗚嗚,造孽啊,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兩個混蛋啊。。”
曹剛川聽著聽著心中也是一陣自責,雖說曹剛川從小天賦異稟,人也機智聰明,早熟沉穩,在當今年歲已積累了一筆不菲的財產,但畢竟這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哪能攤出來讓隻求平平淡淡的母親安心呢?母親心地善良,有時甚至天真的可以,溫柔似水,身體也是芊弱文柔而又嬌小。由於父親的工作問題,導致時常不在家,雖然對他與母親都是疼愛若性,但還是導致母親她柔弱的肩膀幾乎是獨自將自己拉扯長大,曹剛川身高如今比母親高出了兩個頭,壯碩如牛,說來談何容易。
“媽,我知道了,以後如何也不會在讓你看見我受傷了。”曹剛川終於下定了決心,咬著牙對著媽媽說道,然後將媽媽摟住,傷心道:“媽媽,對不起,讓你好難過,是兒子不孝,嗚嗚。。”
母親身材嬌小,一下子被曹剛川摟得直翻白眼,但很快眼神中閃爍過一抹狡黠和得意,因為她明白曹剛川說話從小都是說到做到,一下子麵露得意之色,充滿了成熟少婦的嬌憨和可愛。而隨之也被曹剛川的話語打動,一想到從小將兒子拉扯大的酸甜苦辣,一起哭了起來。
“我隻是說不讓媽媽看見我受傷而已,大不了以後打架就算受傷躲著就是,不讓媽媽知道不就行了?”曹剛川哭著心裏想。
晚上十點左右,吩咐曹剛川好好休息,她會對學校裏麵解釋後,媽媽也走了。半夜三更天的,天氣冷嗖嗖的,加護病房中獨自一人,走廊內也是靜悄悄的,不免有點冷靜,畢竟是醫院這樣的生死之地,如是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免心裏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