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雲堡西側,一處幽靜精致且頗為廣闊的庭院裏,張大人身披製衣鎧甲,身形挺拔的站在門口,雙手背負的朝仰望,他喜歡這樣的裝束,哪怕不是在公務場合以及戰場上,他也依然喜歡披衣掛甲。但是這個習慣並不是很久以前就養成了,而是在背叛洛水堡到穿雲堡之後才形成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背叛以後,張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譚堡主其實對他不錯,給了他更好的禮遇、更多的軍隊和更多的女人以及財物,哦,甚至還有這樁大宅院子,也比以前大了數倍有餘,可以,應有盡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張卻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甚至時不時有種恐懼的感覺,隻有穿上這身鎧甲,他才能有一絲安全感。
知恩圖報,為了報答譚龍堡主大人,張在剛剛背叛的時候,就暗中吩咐自己的兩名得力屬下暗中偷襲洛水堡主花成的女兒花靈,生擒過來,好給譚堡主奉上一道大禮,想必這份投名狀,譚龍應該十分滿意,自己在穿雲堡也就算站穩腳跟了。
可是離會合的日子已經過去兩了,吉安和另一名軍官吉祥卻不見任何影子,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張的心不禁微沉,難道路上出了什麼差錯?他默默的想著可能出現的意外,又都一一的否定。吉祥和吉安都是處事精熟的老手,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他正在思索之間,一名家丁急匆匆的從庭院門口走進來,叫道:“老爺,外麵有位軍爺想要見您,還有一位姑娘。那位軍爺他叫吉安,還隻要您一聽就知道了。”
“哦?”張臉色一喜,總算是回來了,“快把他倆叫進來。”
家丁匆忙的去了,片刻過後,家丁帶著一名瘦高的軍官和低頭默默行走的花靈走了進來。瘦高的軍官麵無表情,赫然便是吉安。
“大人,幸不辱使命,屬下把花靈帶到穿雲堡了。”吉安微微行禮道。然後把花靈一把推倒眼前,喝道:“還不快拜見大人。”
花靈踉蹌了幾步,抬起頭來看著張,她的頭微微散落著,傾城嬌豔的臉龐上帶著恐懼之色,顫抖著聲音問:“張,我父親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父親,”
張徹底放下心來,一把托起花靈的下巴,獰笑道:“花大姐,你聽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嗎?譚堡主給我的權力更大,女人更多,錢財也更多,我為什麼不能追隨他呢?至於你嗎?美人,你可是我在穿雲堡能否站出腳的砝碼,有了你,我才能獲取更大的利益。”
他看了吉安一眼,忽然象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了,怎麼不見吉祥呢?”
吉安躬身道:“回大人,吉祥和士兵一直替我們善後,過半個時辰就能來給大人請安了。”
“好,好!”張仰長笑,“這我就放心了,吉安,你們一路辛苦,這就休息去吧,我會安頓好我們的美人的,相信譚堡主一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
“張大人。”花靈低聲道,“您可不要笑得太急了,否則容易樂極生悲呀。”
“你什麼?”張一驚,隻見花靈的眼神裏驀然閃過一絲寒光,哪還有半分恐懼之色,登時知道不妙,正要急後退,忽然前胸一涼,花靈的手掌瞬間如一柄尖刀,噗哧一聲,深深的刺入他的胸膛之中,直接握住了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跟著用力一捏,登時將心髒握成了一灘肉泥。
張大叫一聲,仰倒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已然氣絕。一旁垂而站的家丁見到老爺被殺,嚇得大喊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庭院。
“奇怪?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二階強者?怎麼會這麼弱?不管了,成陽,我們快從他身上尋找地圖!”看到輕而易舉的殺掉張,花靈也有些吃驚,但是馬上就俯下身來搜索著張身上道。
吉安迅變成成陽的模樣,他看了一眼張的屍體,眼神裏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不對,他不是二階強者,我們恐怕中埋伏了。”
“你的意思他不是張?”花靈大吃一驚。
成陽還沒來得及話,四周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而又整齊的腳步聲,片刻之間,庭院裏已經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弓箭手,層層分布足有上百人,每名弓箭手都是拉滿了弓弦對著兩人。
一名將領緩緩走出人群,他的表情淡漠,正是剛剛死去的張,護體神光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在他身上環繞著,看著花靈,張淡漠的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拱手道:“大姐,想不到您的本事如此了得,不但能從末將的兩名屬下手裏逃脫,還將計就計來刺殺末將,真是令末將佩服得很哪。”
花靈憤怒的看著張,咬牙道:“你是怎麼看穿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