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望過去,戰族所在之地是一片巨大的山穀,在山穀口的左右,矗立著兩尊萬丈高下的石塑神像,猶如兩尊上古遺留下來的門神,守護這片山穀。
雖然隻是兩尊造型古樸的雕像,但是卻是栩栩如生。
一尊神像持刀,一尊神像持劍,均是臉色肅穆,不怒自威,即便隻是雕像,但是斑駁的痕跡和古舊的滄桑仍舊在散著一股強大的威嚴,甚至讓人感覺到似乎神像隨時可能活轉過來,變成真的門神。
山穀口大概有幾十丈寬大,但是卻被一陣霞光遮掩著,即便隔著老遠,也可以看到霞光裏充斥著無數的罡氣、烈火和光刃擬成形的刀槍劍戟等凶厲之物,顯然是極為厲害攻擊禁製。
隱隱有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從穀口禁製裏麵傳出來,雖然被禁製全力遮掩,卻依然能讓人感覺到這精神波動的強大。
仿佛無數頭絕世凶獸,正在山穀裏麵,隨時有可能突破禁製衝出來。
足足五千名戰族就整齊的站在山穀之前,分成左右排成若幹個方隊,隻露出通往山穀的一條巨大通道,每個方隊都是凜然不動,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站在最前方的一個方隊最,隻有六十人左右,而且隊形也最為鬆散,但是其餘幾十個方隊卻沒有人敢看上那方隊一眼,原因無他,這最方隊裏的戰族全部是五階強者!
六十名五階戰族!即便沒有釋放任何氣勢和護體神光,僅憑五階強者那強大的威嚴和氣場,便足以讓幾千名四階戰族強者俯不敢窺視。
這六十名五階戰族之中,又以最前方的三人最為醒目,三人中間的戰族身材瘦削高大,麵目英挺,望上去隻有二十幾歲左右,仿佛一名人類的貴族青年。
盡管沒有任何氣勢綻放,但是隻要一望上去,便能從這青年身上感覺到無盡的肅殺之意,能夠給人強烈的感覺,哪怕是麵對一尊神靈,這青年依舊會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而普通強者隻需要與他對視片刻,便會被這肅殺之意絞滅靈魂。
他的眼睛清清亮亮,黑白分明,猶如一口深井,讓人永遠也無法看到深處。舉動之間,無須刻意,也能讓人感覺到莫大的力量。
“戰肖大人,今已經是最後一了,如果那人族的黑暗守衛者還沒有帶回炮灰來,就隻能讓我們自己的戰士來攻破戰之山穀,否則時間來不及了。”
站在他左側的中年戰族對那戰族青年道,他雖然也神威凜凜,但是相比這位戰族領袖戰肖大人,卻是差了一籌。
“我早就過,不該相信這些狡猾的人族,即便他們表示歸依我們,也是心懷鬼胎,絕不會心悅誠服,這些人族和我們戰族雖然長得一樣,但是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族有著虛偽狡猾的本性,和我們戰族高貴的靈魂相差太遠,僅僅是為了抓這些炮灰,就冒著得罪其他種族的風險,我認為並不值得。”
站在右側的是一名和戰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正有些抱怨的道,氤氳的戰意從他頭頂上升起來,顯而易見,這是一位強大的五階戰士。
戰肖隻是靜靜的聽著,雖然兩位最得力的屬下出抱怨,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反應,古樸如玉般的麵孔隻是泛出些許的沉思之色。
半響,戰肖才輕輕的對那中年戰族道:“戰威,再堅持片刻,我們在那人族的黑暗守衛者身上種下了禁製,何況還有他的同伴在這裏,如果他不能帶回那些人族的炮灰,隻要我們動禁製,他也會飛灰湮滅的,為了性命著想,這些人族也會出賣他們自己同族的利益,這是人族的本性。”
“如果由我們攻破戰之山穀,還不知道這禁製有多厲害,也許戰族會損失很大,保險的辦法還是讓人族炮灰去當試驗品才好,何況隻要有半時間,對我們來就足夠了。”
那中年戰族戰威恭敬的道:“是,聽憑戰肖大人吩咐,我們再等一等好了。”
戰肖又轉頭看向那青年,目光帶著柔和之色:“戰祥,你得也有道理,人族的低劣的確和我們高貴的戰族無法相提並論,不過你還是沒有認識到我們戰族的偉大之處……”
戰肖的目光忽然變得神往起來:“在我眼裏,其他種族和人族都是一樣的,無所謂得罪不得罪,隻要有機會,我們戰族遲早要踏平他們,統一整個黑暗深淵,讓其他所有種族都跪拜在我們的腳下,當戰族的奴隸,這是我戰肖,一生中最大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