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肖緊緊咬著牙關,死死的盯視著成陽,原本風情雲淡的表情早已消失,換上了一副鐵青的麵孔。
他一直想努力控製自己平靜些,平靜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人族黑暗守衛者的麵前,戰肖卻始終無法保持原來那種萬事皆在掌控中的淡然感覺,似乎變得和常人一樣。
成陽隻是輕微一個動作,甚至隻是一個眼神,都讓戰肖的神經有敏感的衝動,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在成陽麵前為什麼會這樣,就象是無論怎樣都比成陽矮一頭。
這種感覺讓他很憋屈,但卻象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抖,想要動成陽體內的禁製的手變得比山嶽還沉重。
“你憑什麼我們全會死在這裏,你們人族就會危言聳聽!你隻不過怕我們引動禁製殺死你罷了,歸根結底,還是你怕死,別裝蒜演戲了,人族,收起你們那套狡猾的本性吧,我們戰族已經看透了你們人族的本性,所以,準備接受死亡吧。”
戰肖臉色陰晴不定,戰威卻是咬牙切齒的道。
他根本不相信成陽的話,覺得這個黑暗守衛者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唯一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想加重自己的籌碼。
成陽能拖下去,戰族可拖不下去,戰之山穀還沒有打開,本來還想指著這些人族當炮灰,但是現在,這些人族在成陽的帶領下,已經是控製不住了。事情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無論如何,成陽都必須死,這個褻瀆了戰族尊嚴的人族,已經讓所有戰族都起了必殺之心。戰祥更是雙手握拳怒目圓睜的看向成陽,如果不是動禁製便可以幹掉成陽,他此刻已經衝了上去。
“那你就試試,你可以隨時動我體內的禁製。”成陽無動於衷的道,語氣裏的平靜,自然而然讓所有戰族感到一股深深的挑釁,不禁更是臉色鐵青,心生怒火。
“人族,這是你自己找死!”戰威怒極反笑道。
他看著成陽,揚起手來,就要動那其實並不存在的禁製。
看到這一幕,六千名人族強者都不禁騷動起來,雖然隻是短短三時間,但是成陽已經成為他們死心塌地跟隨的領袖,正是成陽,帶領他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甚至即使是從黑暗大秘境裏也獲得了豐厚的好處,如果就此突然被戰族殺死,那是所有人族強者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過看到成陽那平靜如水一般的麵容,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族強者又對這名神奇的領袖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似乎隻要有成陽在,那麼便會創造任何奇跡一般。
“等等……”戰肖忽然道,擺手製止了戰威的舉動。
“戰肖大人……”戰威和戰祥俱是一愣,不明白戰肖為什麼製止殺死成陽,難道戰肖大人真的相信成陽的無稽之談?
“你們不用誤會,這個人族是必須要死的。”戰肖的臉色忽然變得平靜起來,注視著成陽道,“隻是不能用這種方式殺了他,因為事關我們戰族的尊嚴,所以不論對手如何強大,我們都一定要在戰場上正麵擊殺對手,隻有這樣才能磨練我們的戰意,讓我們戰族越來越強大。”
“何況……這同樣也是我們的契機。”戰肖一字一頓的道。
“契機?”戰肖和戰威又是一愣。
戰肖看著成陽,露出一絲冷笑:“契機自然是拜這位人族的黑暗守衛者所賜,我們戰族,生以戰為生,即便麵對生死強敵,所有的戰士全部戰死,也不可能退縮一步,這是我們戰族的傳統,也是我們賴以生存的資本,越是要到危險的時候,才越能體現出我們戰族的凝聚力來。”
戰祥和戰威對視一眼,眼睛同時一亮,忽然有些明白戰肖的意思了,不由得都是精神一振。
戰肖看著成陽,浩瀚的戰意一點點綻放出來:“人族,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的確很強,而且你搜羅的這些人族已經能夠對我們形成足夠的威脅,不過正因為如此,我才正要跟你們較量,用你們人族的鮮血,激出我們戰族真正的戰意來!”
成陽淡淡一笑:“你確定要這樣做?我們三十名四階強者就可以對付你們一名五階的戰族,看看我手下有多少人?即便能戰勝我們,你們也會被徹底打殘。”
“我當然清楚。”戰肖冷冷道,“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戰族正需要你這樣的對手才會突破,我們要繼承戰族真正的意誌,戰勝你這樣的強敵,會讓我們的戰意突破極限,我們就會最大限度的繼承戰之山穀的戰意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