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青石鋪就的寬闊古道上,一支軍隊正在不疾不徐的向西行走著,除了軍隊中央有一架寬大的華貴馬車之外,所有的士兵都是步行,排列甚是整齊。
士兵大概隻有百十來人,身披晶亮黑色甲胄,腰間挎著隻具有象征意義的佩劍,甲胄上銘刻著精美的花紋,在胸膛正中部位,則是銘刻著一個大大的盛字。
這些士兵雖然是徒步行走,而且明顯經過長途跋涉,但是神色上卻毫無疲態,而且各個釋放出強烈的氣息,竟然都是一階強者。
身為強者,不需要任何凡兵武器,強者的拳頭,就是最淩厲的武器。
隊伍前列是幾名穿著黑色披風的隊長軍官,他們的氣息比普通的強者士兵更加強烈,赫然是二階強者!
而在幾名軍官簇擁的中央,有著一名神態威嚴的中年指揮官。這指揮官身材瘦高,腰杆挺得溜直,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若隱若現的無形力量,顯然是擁有禦物力量的三階強者,也是隊伍中的最強者和最高長官。
“都尉大人,這陳國的藍月公主聽也是個二階強者,又不是弱不禁風,為什麼還給她配一輛馬車?從陳國接她出來到現在都磨蹭了幾個月了!如果她能和我們一起步行,這時候早就到帝都了,不過是陳國派到我們大盛的一個人質罷了,還這麼優待?”
一名三角眼的軍官不滿的道,其他幾名二階軍官也紛紛隨聲附和。
“你們懂什麼?”那中年指揮官淡淡一笑,威嚴油然而生,“陳國是我大盛的臣屬國,按例應遣皇子或者公主到我大盛充當人質,我大盛文功武治,極重禮儀,馬車雖,但是也是象征,畢竟藍月也是一國公主殿下,這是規格如此,嚴格來講,我們這支接隊伍在名義上也是要聽從藍月公主的命令的。”
另一名軍官忽然道:“齊大人,聽陳國的藍月公主生花容月貌,傾城絕色,就是她身邊那個伺候的丫鬟也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反正也是個人質,左右要送到帝都宮裏供人玩弄,兄弟們這一路護送挺辛苦的,不知道大人能否讓兄弟們……嘿嘿。”
他到這裏,隻是淫邪的一笑,沒有再下去,但是自然人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閉嘴,你是嫌活得不耐煩了麼?”齊都尉臉色一怒,厲聲道,“什麼混賬話,陳國再,藍月也是公主殿下,到時候是要進京麵聖的,到時候隻要上一句,哪怕是為了禮節,我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你以為陛下會因為保護我們而寒了所有臣屬國的心麼?”
那軍官嚇了一跳:“大人,屬下不敢,隻是隨便而已,不過她一個人質公主,有那麼大的麵子麼?作為我大盛的人質,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她就怎麼拿捏。”
齊都尉哼了一聲:“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就算是拿捏,象藍月這種人質,不是你我所能拿捏得起的。實際上,我告訴你們……”
他到這裏,忽然壓低了聲音:“這些屬國的公主甚至包括皇子其實都是帝都裏那些王公貴族的玩物,尤其是象藍月這樣美貌的公主人質,更是那些大人物爭相搶奪的獵物,但是在他們玩弄之前,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染指這些人質的,這些大人物中的無論哪一個,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存在。”
他繼續道:“所以,我勸你們收起其他心思,我們的職責就是把藍月公主送到帝都,任務就完成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如果真想玩女人,等到了帝都,領取這次任務的獎賞後,我帶你們在帝都裏玩個夠,青樓裏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染指公主!”
幾名軍官聽得臉色白,這才知道剛才的想法有多麼危險,連忙收起淫心,連聲道:“多謝大人指點,如果不是您,恐怕我們幾個大禍臨頭還不知道。”
齊都尉搖頭道:“你們跟我也這麼多年了,我自然不會看著你們做傻事,實際上,如果是其他屬國的尋常公主,就是玩了又如何?事後殺人滅口,隻需向朝廷一報出了意外,那便完事大吉,但是這位藍月公主不同,她是二皇子親自點名要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原來是二皇子殿下親自要的人!”幾名軍官頓時冷汗直流,連忙恭聲應道,再也不敢動異樣心思。
軍隊持續向西行去,雖然馬車行駛度遠不及眾強者士兵走路快,但是駕車的馬匹頗為神駿,幾個時辰後,倒也奔出了數百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