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兩名老太監終於如釋重負的退下,心想總算不用再和這煞星接觸了。
“在下成陽,見過皇後娘娘,見過離月長公主殿下。”成陽抱拳施禮道。
“鐵線元帥,你還真是一尊大神,這麼難請,如果你再不來,恐怕我就要去找陛下,才能把你召來了。”左邊那華貴女子道。
她語氣輕柔緩慢,細聲細氣,聽不出喜怒之色,但是卻自然而然蘊含著一股深沉的威嚴。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身為皇後至尊,大權在握,即便沒有任何力量隻是一介凡人,也自然有一股威嚴。
“請皇後娘娘見諒,在下也是考慮以目前的身份進入後宮不太方便,可能會有涉政之嫌,所以才要娘娘在懿旨上寫清楚,以免給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成陽微微一笑。
皇後見他態度不卑不亢,話雖然客氣,但是卻滴水不漏,而且麵對自己和長公主殿下,更是連半分恭敬語氣也沒有,顯然沒把自己兩人放在眼裏。自己堂堂皇後,千金之體,竟然召喚一個方外的元帥都如此之難,心中不禁有氣。
於是冷笑道:“你考慮倒是周到,哀家這次召你進來,一來是祝賀你榮登鐵線元帥,為我大盛抗擊罪人族。二來身為張良的舅母,也想讓你幫我去給他捎些衣物。此外哀家也想問問鐵線元帥,你既然沒有從軍履曆,那麼如何能帶好鐵線大軍?兵凶戰危,可不是鬧著玩,我大盛百萬戰士交在你手裏了,你就必須要為他們的性命負責任,否則就是大盛的罪人!”
她到最後一句,已經是聲色俱厲。
成陽神色如常,對皇後的質問恍若未聞:“多謝皇後娘娘恭賀,至於捎給張良副元帥的衣物,可直接交由軍差處理,如果皇後娘娘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告退。”
他得輕描淡寫,竟是沒理會皇後這茬。
“你,好無禮!”皇後總算見識到了這鐵線元帥是如何的囂張,不禁氣得渾身抖。“成陽,哀家問你話呢,你敢裝作沒聽到?你真是該死!”
成陽淡淡的道:“皇後娘娘懿旨上隻寫了兩件事,一是恭賀,二是捎帶東西。這兩件事都已完成,在下自然告退,至於前線戰事以及成某來曆,對不起,這與後宮無關,皇後娘娘您越權了!”
皇後臉色鐵青,多少年了,即便是龍皇也從未這麼跟她這麼過話,如今卻被一個方外的少年,草民之修**的頂了回來,心中的怒意不由到了頂峰,秀眉一挑,拍手就想喝令來人將這大膽狂徒拿下。
成陽淡然的看著皇後,心中冷笑,隻要皇後敢動手,他就完全占在律例的理上,到時候就連龍皇也無話可,反正已經得罪了滿朝文武,虱子多了不怕癢,再多一個皇後也沒什麼。
“皇嫂,且勿動怒,您是千金之體,何必為了一個下人而生氣,不值得。”那始終沉默的離月公主忽然開口道。
她語氣柔和,似乎有一股靜心緩神的作用,讓人情不自禁感覺到情緒放鬆,但是語氣裏對成陽的輕蔑之意卻是盡顯無疑。
皇後看了離月公主一眼,並沒有話也沒有動作,雖然還陰沉著臉,卻有所舒緩。
“成陽。”離月公主看向成陽,眼中的寒意一閃,“我現在的身份是信淩候的妻子,張良的母親,不是長公主,所以也不算後宮之人,跟你話也就不必顧忌什麼,如果你再敢狂妄無禮,休怪我心冷無情。”
成陽注視著這位離月公主,麵上毫無表情:“你想什麼?”
“很簡單。”離月公主平靜道,“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我不想讓他受委屈,也不想讓他被降職,更不想看他不開心,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如果你肯放棄,別的我不敢,至少保你在大盛官運亨通,青雲封候是不成問題的,而且滿朝文武都對你有敵意,也隻有我張家官高權重,才能保你平安無事。”
成陽道:“那張夫人應該去找陛下,我這個元帥是陛下封的,不是我自己要的。”
“我不找陛下,我就找你。”離月淡淡的道,“不讓我的兒子不開心,是我的要求,陛下封你,你可以自動請辭,也可以隻做個傀儡,總之你自己選擇,與我沒關係。”
成陽忽然笑了:“既然夫人要求如此,那成某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您開出的價碼不夠,還得往上加!”
著,成陽拇指和食指快搓動著,做了個要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