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星候繼續道:“陛下免了我弟子的職位,我無話可,畢竟張良還是敗了,軍法從事,沒有例外,但是這其中如果有人使壞,我烈星候就不得不幾句了,各位大人都知道,那成陽不過是個方外之人,什麼戰功都沒有,就憑破了一個宗門微不足道的禁製,就想成為我大盛的元帥?可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敢問各位大人一句,我大盛的元帥哪一個不是出生入死,獲得赫赫功勳才坐上的?哪一個的資曆不比成陽要顯赫?他一個黃毛兒,憑什麼來我大盛,就坐上元帥之位,如果這樣,再過幾年,豈不是要封王封侯了?”
這一回,眾人都是默默點頭,烈星侯得不錯,從這一點上,成陽的資曆的確是太淺了。
許多朝臣武將更是臉現憤怒之色,他們對成陽當日在朝廷之上的意誌反抗耿耿於懷,尤其是大盛群體強者出馬,竟然還無法奈何一個輩,當真是奇恥大辱。
如果不是顧忌身份,恐怕許多人就要當眾罵開了。
“我不是為自己的弟子叫屈。”烈星候道,“而是這成陽本就起個卑賤之人!根本就不配當元帥,隻是靠花言巧語,阿諛奉承這才蒙騙了陛下,我等身為大盛朝臣,自當要明白是非,識清這等奸佞人的麵目,讓這種人永遠不能在我大盛興風作浪。”
他的聲音忽然轉為冷酷:“而且這卑賤之人來曆不清,我懷疑他是罪人族的奸細,混入我大盛圖謀不軌,等會他來時,我會親口責問他,甚至可以請書陛下,誅殺此僚。”
眾人看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禁心下都是興奮起來,不少人應喝道:“軍候威武,一定要給這個方外卑賤之徒點顏色看看。”
“這廝是太狂妄了,的確應該教訓教訓。”
“軍候出手,必定打得這廝滿地爪牙。”
……
“烈星候,你是打算要識清我的真麵目嗎?我給你機會。”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清清楚楚的進入眾人的耳朵裏。
成陽!他來了!
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目光齊齊轉向門口,隻見一名少年長身而立,手裏提著一個不知死活的青年將領,正緩緩走來,正是成陽。
一股濃重的血腥殺意突然從成陽身上散出來,如同驚煞一般掃過全場。
好濃重的殺意,這必定是殺過無數人才能形成的煞氣,想不到這少年成陽也不是普通的強者,倒是頗令人心悸,眾人看見,不禁都是一驚。
烈星候也沒有想到成陽會突然出現,先是一怔,但是隨後便不禁露出陰冷的微笑。這個成陽,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正好是將其打壓的最好機會。
但是當他的目光移到成陽手中的時候,笑容便立刻僵固了,眼神驟然射出兩道寒光:“成陽,你敢傷我府上的副官,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告上朝廷,把你明正典刑!”
啪!
成陽將死狗一般的陳彤扔在地上,“烈星候,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替你清理門戶,你此時恐怕就要被陳彤連累的鋃鐺入獄了。”
烈星候看著生死不知的陳彤,怒極反笑道:“雜種,你打我府中副官,還要強詞奪理?這筆帳老夫過會再跟你算,我告訴你,今日讓你來,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卑賤的化外之人根本沒有資格作元帥,我以軍侯之名,要你趕緊向陛下請辭元帥,否則遲早會招上殺身之禍!”
成陽厲聲道:“老畜生,你知道你在跟誰話麼?我沒資格做元帥?你是在質疑龍皇的選人標準?你當眾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就是藐視皇帝,藐視大盛,再加上你指使你副官陳彤私通血影門,兩罪並,就是欺軍罔上,應該滿門抄斬!”
轟!成陽一席話如同驚起千重浪,眾人無不被震得目瞪口呆。
見過話狠的,沒見過話這麼狠的,一位元帥,竟然敢當眾叫大盛軍候為老畜生,更是放言要將對方滿門抄斬,這等叫板的張狂,當真令人震驚。
尤其是許多剛見到成陽的王公貴族,甚至都愣住了,雖然他們早就聽了成陽的張狂,但是隻有親眼看到,才知道成陽囂張到了什麼程度。
這根本就是無法無!
烈星侯的眼角不停的抽搐著,有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樣動怒過。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能夠永遠保證心靜如水的心境,恬淡而雋永。
但是今,什麼淡定,什麼養心,什麼修身養性,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心中唯有無窮無盡的怒火升起。
“雜種,你找死!”烈星侯眼中怒火閃爍,大步踏前,一股隻屬於軍侯的威嚴強橫無比的散出來,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湧向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