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明亮的大廳中,三人正相對而坐。
“雨竹城主,你可考慮好了嗎?還有三時間,就是我地魔宗少宗主李辰率眾迎娶你和許真真姑娘之日,這大喜的日子,怎麼不見成陽城裏有人張羅啊?”
話的是一名麵帶陰厲之色的中年人,他凝身而坐,雖沒有任何氣息放出,但是眼中卻隱隱有陰陽混沌之意閃爍,赫然是一名實力堪比五行宗太上長老的六階強者。
坐在他對麵的,是兩名傾城傾國的少女,正是雨竹和許真真。
十幾年不見,雨竹和許真真容顏依舊,但是臉色卻成熟了許多,想必十幾年中,也是多曆風雨。
聽到這中年人言辭咄咄逼人,兩女目光中皆是流露出憤怒之色。
雨竹平靜的道:“樊長老,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和真真已是別**子,又怎麼能嫁給貴宗李少宗主?何況貴宗長老打傷我成陽城五聖強者,這筆帳又該如何算!”
到這裏,雨竹一雙妙目中也不禁露出深深的痛恨,如果不是實力不如對方,隻怕就要立刻動手。
“算帳?”
樊長老嘴翹起,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六階強者的威嚴無聲無息的湧出,如同威一般壓向雨竹和許真真。
兩女臉色一變,許真真一扯雨竹,把她落在身後,兩人護體神光一起湧出,苦苦的抗衡著這強大的威勢。
但是六階強者的威勢何等強大,何況是遠遠過了普通程度的六階強者,即便隻是一絲威嚴釋放,也不是兩女所能抵擋的,轉眼之間,兩女就臉色慘白。
眼見雨竹和許真真就要支撐不住,樊長老譏諷的一笑,輕輕收回威嚴:“陳雨竹,許真真,我敬你一聲,叫你們一聲城主姑娘,不敬你,你們就是我腳下的螻蟻!現在我是代表地魔宗給你們臉麵,可別給臉不要臉,我地魔宗想滅你,不過是易如反掌!”
雨竹被許真真扶著,銀牙幾乎快要咬碎了:“攀長老,你們地魔宗不用得意,如果有朝一日我丈夫歸來,殺爾等如屠狗滅雞!”
“你丈夫?就是那個成陽?”樊長老淡然冷笑,“別你那個莫須有的丈夫能否回來,就是回來,最多也不過是六階強者,我地魔宗宗主,可是接近六階巔峰,嘿嘿,比你丈夫如何?他幸好沒回來,回來也是送死!”
雨竹和許真真沉默不語,眼中憤怒之色卻是更濃!
“陳雨竹,許真真,我勸你們識相一些,我家少宗主能看上你們,那是你們的福氣,別的女子想要嫁給我家少宗主,都沒有這個資格!”
樊長老站起身來,倨傲著負手而立,“我地魔宗是方圓百萬裏的唯一大門派,宗中高手無數,而且按照地理分布,你這十幾年才新建的成陽城本就屬於我們治下,聽命我地魔宗,但是我地魔宗講究君子禮儀,不會強迫於誰,一切都是出自你們本願。”
他到這裏冷笑一聲:“但是若是有人不懂敬畏,我地魔宗也不介意出手滅之,雨竹城主,許真真姑娘,請你們這三內好好打扮一番,恭迎我家少宗主前來迎娶,如果敢有別的心思,或者是想來個玉石俱焚什麼的……嘿嘿,我地魔宗的淩虐手段多的是,恐怕全城人都要為你們倆個陪葬,話不多,好自為之!”
最後兩個字落下,樊長老頓時消失不見。
雨竹和許真真臉色慘白,相對無語。
半響,許真真才輕聲道:“雨竹,我們怎麼辦?你我兩人一死了之無所謂,可是卻要連累聖老和人族戰士……成陽,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唉。”
雨竹銀牙一咬:“真真,你我都是成陽妻子,絕不可能嫁給那什麼少宗主,三之後,我會以死相拚,就算是神形俱滅,也絕不會被那家夥汙辱!”
“可是雨竹。”許真真柔柔弱弱的道,“地魔宗用成陽城所有的人來威脅……”
“你怎麼不明白,真真?”雨竹恨聲道,“就算是我們委屈求全,甘願受辱,地魔宗就能放過成陽城嗎?不會的,連我們都要被強擄,成陽城又如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拚個你死我活,難道要甘心受辱?除了成陽,我絕不會讓第二個男人碰我一下。”
許真真身子一顫,低下頭去:“你的對,是我太軟弱了。”
“我也軟弱,真真,我也希望那殺的成陽能早點回來,可是他沒回來,我們就隻能選擇堅強,我是城主,我要負起責任,你是我的姐妹,其實也是城主,我們不能堅強,又能依靠誰呢?”雨竹歎道。
許真真的年紀其實比她大,經曆世事也遠比她豐富,但是兩個人的從屬身份確定之後,卻總是以雨竹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