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陷害?”
“凶手?”
風真良等人震驚無比,但是隨即醒悟過來。
剛才知道風姿逝去的消息時,眾人隻是沉浸在悲痛中,除了風雪問了一句,其他人都沒有想起要問起死因。
隨後成陽展示實力,又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情緒上短時間內的的大起大落讓眾人也無暇去想風姿的死因,此刻成陽一,這才心神一凜,回想起來。
風真良一拂袖子,寒聲道:“姿兒幾千年前突然在風家消失,由於她之前曾提過要到世間曆練,我和夫人怕她危險,所以沒有允許,當時還以為她是私自溜走,所以震怒不已,誓再不理會姿兒,也沒有派人去找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姿兒是受人陷害!”
到這裏,風真良又是憤怒又是痛悔。沒想到曾經的不辭而別,現在卻成了陰陽永別,父女倆竟然連詮釋誤會的機會都沒有了。
風華亭本已恢複平靜,但是此刻忍不住又麵有戚容。
成陽默默的展開記憶,將風姿最後的生命時光無比慘烈的那幕場景展現出來。自己則閉上眼睛,他不能看,也看不了,因為每看一遍,都要經曆火焚一般的痛苦。
眾人目不轉瞬的看著風姿那最後決絕的一幕,不由得都是目眥欲裂,風華亭風雪等女子更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最後實在不忍心看了,就別過頭去哭泣。
風姿以生命意境燃燒,那驚世震撼的藍色火鳳凰。每一道火焰,都如同是一柄驚的巨木,狠狠的撞著每個人的心。
記憶場景緩緩的消失了,但是大廳內卻依舊處於沉寂,每個人都感覺到揪心的疼痛和無法言述的沉重,良久不出話來。
當風家最驕傲的女兒在外麵受苦時,甚至不惜生命拯救自己的愛人時,他們又在幹什麼呢?每個人的心上都疊加了一塊大石。
尤其是風華、風辰等喜歡風姿的男弟子,更是看得雙眼如同要冒出火來,直想憤怒的咆哮,想要瘋狂的報複!
風真良長淚滾滾而落,厲聲道:“好,不愧是我風真良的女兒,有情有義!沒墮了我風家的名頭!府雷家,府雷家,雷烈,殺我的女兒,我一定會要你們付出代價,給我女兒陪葬!”
他的聲音充滿了暴怒,顯然是仇恨極深。
“府世紀,雷家,雷烈!”風華等人眼中冒著火焰,記下了這個名字。
成陽道:“雷烈是害死風姿的最終凶手,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在此之前,風姿還被人種下封印禁製,被鎮壓在風雲大6一個宗派數千年,直到遇上了我才得以解脫。所以凶手不隻是雷烈,還有那個用禁製困住她的人,能讓風姿毫無防備甚至是沒有抵擋,我想應該是她認識的人下的人,也許就在風家。”
著,成陽冷冷的目光掃過全場。
被他目光一掃,眾人無不惴惴,雖然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但是也不免心驚膽戰。
風真良和風華亭也是一怔,隨即皺眉深思,成陽問的,同樣是他們心裏的疑問。
風華亭顫聲道:“姿兒雖然清高驕傲,但是並不與人有矛盾,何況以她的修為,又有誰能封印住她而不受傷呢?”
眾人皆是沉默,大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敏感緊張起來。
能做到這一點的,在風家也隻有寥寥數人,風真良肯定是有這個能力,風華亭也有,風華和風雪雖然勉強了些,但是如果趁風姿不備,全力出手也應該可以做到。
但是問題在於,這幾個人恰恰也是最不可能的。如果連父親母親姑姑和最愛的人都不相信,那麼世間也無可信之人了。
成陽心中也是頗為疑惑,早在眾人進來之時,他就把眾人的修為查看得清清楚楚。
能勝過風姿的,也就這幾個人,而且也不是那種壓倒性的勝過,若下手,恐怕沒有人能做到無聲無息,而且如果風姿生死意境一出,世間萬法皆破,又有誰能傷她?
成陽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卻沒有一個值得繼續考慮。
“成陽……那個,賢婿。”
風真良定了定神,他畢竟是家主,很快便從憤怒與驚疑中鎮定下來,“現在不適合談論此事,你遠道而來,且先在風家休息,過幾日我帶你去宗祠取風姿的分魂,然後我們再細商量。”
成陽點了點頭,這種場合人多眼雜,也太亂,的確不太適合分析誰是陷害風姿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