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也知道什麼叫談戀愛麼？”
“知道，男生女生手拉手，電視裏麵還親嘴來著。”
聽著冉冉的童言童語，芳華覺得，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太厲害了。
“冉冉，爸爸是和小華姐姐談戀愛，冉冉高興麼？”
“高興，我還擔心小華姐姐被別的男生追走了呢，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夜幕染覺得，女兒真的是貼心小棉襖，這話，問到他心裏去了，“這個要問你小華姐姐了！”
聽著爸爸的話，冉冉立馬就轉移了目標，“小華姐姐，你什麼時候嫁給我爸爸啊？”
“呃，現在還早，等冉冉長大一些再說。”
“不早了，冉冉已經很大了，可以幫忙照顧小弟弟小妹妹了。”
聽著冉冉的話，芳華臉紅中。
“小華姐姐，不用害羞，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兩個人談戀愛，然後結婚，然後就會有小寶寶了……”
聽著冉冉一路上的碎碎念，夜幕染笑得那叫一個開心。芳華臉紅了又紅，可是聽得多了，她也就習慣了。
——
芳華沒想到，得知了自己談戀愛的事情，張老師會特意找了來。一起來的，還有戴著眼鏡，清瘦了很多的吳老師。
芳華知道，兩人肯定有話要說，否則不會這麼的不自然。店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芳華把兩人請到了樓上。
“小華，聽說你談了個男朋友？”
沒有外人在了，張老師夫妻倆也自在多了。看著這個不大，卻布置得很溫馨的屋子，心裏很是酸澀。
“恩，他叫夜幕染，吳浩之前有見過。”
“小華，我知道，我這話說了你可能會不喜歡，可我還是得說，那個夜總……我聽說過，沒結過婚，卻有個孩子，做後媽不容易，小華，你要好好考慮！”
“我會認真考慮的！”
“好，這就好！這些事情，是我從同事那裏聽來的，那人是夜總老家的鄰居，她說的可能不是完全真實，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
“恩，你說！”
芳華能感覺到她的忐忑，也能感覺到她的不安，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她已經判斷了。
“聽說，那個夜總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他爸爸後來又娶了一個，那個後媽帶了一個姑娘嫁過來，那姑娘高考體檢的時候，查出來懷了孕……”
聽到這裏，芳華已經能預感到張老師接下來會說什麼了。如果隻是單純的那個姑娘懷了孕，她不會特意跑這一趟。果然，接下來她所說的話，已經完全超出了芳華的想像。
“那姑娘咬死了肚子裏的孩子是夜總的，就因為這個，那時候上大三的夜總，硬是被他爸和後媽從學校裏拽了出來，聽說，差點沒被家裏麵的人給打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影響很惡劣，那姑娘很快就退學了，不到三個月就生下了孩子，那姑娘剛做完月子，直接扔下孩子走了，這麼多年了，聽說一直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