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刀仔歎了口氣道:“東哥,你不該簽那份合約。”
王進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簽的話我們暫時沒事,不過以後就很難說。人家畢竟是土豪,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錢陪咱們玩兒。
刀仔一臉的沮喪,他呼了口氣,失神的扶著王進東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著。
兄弟倆就這麼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回城。
回到茶樓,刀仔沒上樓,先將拳手們召集起來。
沙力見他這副樣子,關切的問:“刀哥,你沒事吧?”
“沒事兒!帝豪會所的陳總和我有些誤會,現在都解釋清楚了,大家還是好好的練拳吧。”
說著,刀仔故意轉過頭,對著王進東大聲喊道:“東哥,昨天你那一場拳賺了七萬啊!”
王進東擺了擺手,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讓別的拳手更加疑惑。
一場拳七萬?沙力和別的拳手眼睛都紅了,他們陷入了瘋狂的搏擊中。
王進東跟著刀仔上樓,替他拿金瘡藥處理了一番。
刀仔取過一麵鏡子,看了一眼笑道:“媽的!差點就破相。”
王進東沒好氣的說就你那樣,不破相也找不著媳婦。
刀仔說東哥,我就不找媳婦。
王進東笑了笑說沒什麼事,我看書去了。
刀仔說看什麼書啊,你還真想去當警察。
王進東歎氣道:“兄弟,當警察總比當無業遊民好吧?”
刀仔翻身坐起,認真的說:“東哥,要不咱倆兄弟合夥幹?”
王進東感動的看了他一眼,說:“刀仔,你現在發展的好好的,何必搭上我這個無業遊民。”
“東哥,你太小瞧自己了。我就靠走歪門邪道搞點錢,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你別看我這麼大個茶樓,其實年盈利額也就幾萬塊,還是弟兄們幫襯著的。”
王進東歎了一口氣道:“刀仔,可是我也沒什麼商業頭腦啊。”
刀仔說你再好好想想,現在咱哥倆喝點酒行嗎?
王進東看了眼手表,就快吃飯了,喝點酒睡一覺再看書也不遲啊。
刀仔倒了一杯酒,又整了點鹽花生,兄弟倆就著下酒。
刀仔喝了幾口,眼睛紅紅的:“東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那時我每次跟著你砍人,陷入重圍的時候都是你來搭救我。沒想到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
“去!喝酒就喝酒,說這麼煽情,搞得像基友!”
“噗!”刀仔一口酒笑噴了,他仰麵躺在床上,王進東也並排著躺了下去。兄弟倆往嘴裏丟一顆花生米,灌一口酒,很快就上頭了。
“東哥,你在省城讀書怎麼想著回來了?”
“省城不好混,哥隻好丟人現眼的回來。”想起找工作和失戀的事情,王進東心裏就是一團火。憤怒和不甘攪合在一起,燒得人難受。
刀仔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
傷心人最怕喝酒,越喝越傷心。給刀仔這麼一弄,王進東借著酒勁道:“有啊!我女朋友跟一個富二代跑了,你說哥該不該傷心?”
“什麼樣的富二代敢搶我大嫂,遇上了我不揍死他丫的!”刀仔的腳用力的瞪著床板,蓬蓬作響。
“別提了,咱們去吃飯,吃完飯我還得看書。”
刀仔拉住他,認真的問:“東哥,你真要做警察?你內心就那麼想當警察?”
“也不是。”王進東眼前浮現出安胖子囂張霸道的臉和陳玉芳說分手的決絕表情。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商業社會,衡量人價值的唯一標準就是金錢!
金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真的是萬萬不能。
自認為堪比金石的感情,在金錢麵前不也照樣一敗塗地嗎。
王進東無奈的搖了搖頭,吐了口煙圈道:“刀仔,哥想做土豪。”
“好啊!”刀仔激動的捶了他一拳:“我就知道東哥是個有理想的青年。你別去考勞什子警察了,從明天起,咱哥倆一塊兒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