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翔，你坐過來。”龍吟的聲音有些發顫。
“後麵多擠呀。”
“擠重要還是命重要？”龍吟不由分說，抓住楊天翔就往後拽。
“好，好，你別拽我，我過去就是了。” 楊天翔爬到了後排，坐在了她倆中間。
她倆摒住呼吸，靜靜地聽著，過了很長時間，也沒在響起任何聲音。
她們也堅持不住了，又睡著了。
楊天翔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半夜裏，起風了，楊天翔被驚醒了，可是兩隻胳膊動不了了，原來，右邊的龍吟雙手搭在楊天翔的肩膀上，腦袋枕著自己的手，她還把自己的右腿壓在他的雙腿上，睡得正香；左邊的翟洋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悄無聲息地睡著。
楊天翔也不敢動，怕驚醒她倆，隻好忍著……
天漸漸地亮了，楊天翔實在是受不了了，輕輕動了動胳膊，她倆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嗨，嗨，醒醒，天亮了。”
兩個人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自己的這副模樣，都不好意思了，忙放開了楊天翔。
楊天翔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他活動了活動僵硬的身體，看著她倆，笑了：“把我拽過來，是為了讓我做你們的枕頭啊！”
“去你的，那有你這麼硬邦邦的枕頭。”龍吟推了把楊天翔，車裏的空氣頓時活躍了起來。
經過了一夜，她倆的高原反應也似乎過去了，精神十足。
中午時分，他們到達了卓乃湖。
又是一個藏羚羊產羔的季節，四麵八方的藏羚羊，都陸陸續續地會聚到了這裏。
“真是不明白，它們為什麼要長途跋涉地專門到這裏產崽呢？”翟洋好奇地問楊天翔。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和大馬哈魚回遊產卵一個道理吧。” 楊天翔不知道該如何謅了，隻好實話實說。
吃過了午飯，他們重新上了車。
“我們下一步去哪呢？”龍吟問道。
“回去。”
“回去？這就回去了？”
“是啊，不回去，你想去哪？”
“可，可我們才走了這麼一點啊，按你上回的路走一趟唄。”
“不行，這裏沒有路，如果車陷進了河裏，怎麼辦？我又不熟悉這裏，不會有我上次的好運氣了。”
兩個人還是不甘心，拿著地圖嚷嚷著：“那到了可可西裏湖之後再往回返，不行嗎？”
“不行。前麵的路越來越不好走了，可以說完全沒有路，隻能憑感覺走，我可沒有那個感覺，這地方，手機又沒有信號，出了事，想得到救援都不可能。你們沒有經過那種孤立無援的境地，自然是體會不到的，隻是知道好玩，有你們哭的時候。”
“原路返回。” 楊天翔也不想和她們多費話，命令小牛。
天剛察黑的時候，他們重新踏上了公路。
“楊天翔，要不，咱們直接往南，去薩拉如何？”龍吟來了興致。
“我是沒打算去的，我得回烏雲縣，還有好多事要辦。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