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聽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書接上文。
上文書說道,龍柳親自出麵,讓林宇頗感意外,沒想到,平日不見任何人的龍柳竟然會幫自己。
桑木離開後,龍柳也隨即起身,林宇緊接著來到瞎婆身旁,俯身將瞎婆抱了起來。
雨花穀,穀底寒潭。
林宇本想在周圍,找一塊安靜的地方,將瞎婆安葬,可龍柳卻是讓帶著瞎婆回穀底。
古樹木屋內。
林宇看著一口冰棺緩緩關閉,躺在冰棺裏的瞎婆也消失在了林宇的視線之內。
龍柳抬起食指,指尖輕觸冰棺,隨即,在冰棺之上,用手指寫出了一排符文。
林宇很重情義,不管瞎婆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都是因為自己而死。
可是,這一切隻能讓林宇更加堅信,風雷島必須是非去不可。
“你還想去風雷島嘛?”龍柳背對林宇,柔聲詢問。
“去!一定要去!”林宇堅定道。
“你難道沒看出來,桑木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嗎?”龍柳緩緩轉身,麵對向林宇後,緩緩從林宇身邊走過,頓時,一股清香略過林宇的鼻尖。
不夠,一個問題很快就把林宇拉回到了現實,那就是剛剛龍柳所問。
對呀!
桑木怎麼知道自己在雨花穀!
林宇一陣頭大,很快,就想到了南宮止。
南宮止雖然和桑木並不交好,兩家之間也都互不幹擾。
按這樣想,之前南宮止的顧慮全都在桑木這,就像剛剛所說,雖然不交好,可也不交惡啊!
至於炎荒門,南宮止是個聰明人,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招惹。
因此,南宮止就借此機會,給非敵非友的桑木傳訊,告訴了林宇如今所在的位置。
想通這些,龍柳再次詢問,是否還想再去風雷島。
林宇沉吟少許,隨即,在冰棺前跪下,給瞎婆磕了一個頭。
起身,林宇便要向木屋外走去,可卻被龍柳的一句話給攔下了。
那是瞎婆的一句遺言,憑最後一口氣,向龍柳傳音,讓龍柳一定要留住林宇,讓後任由自己心中所想去做該做的事。
龍柳知道,瞎婆最後所說,就是被隱藏在心底的愛,不知為什麼,一個之前從沒見過的人,竟然被自己愛上了,僅僅一個背影,就能讓自己陷入徹夜的思念。
不過,龍柳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隨口編了一句,說是瞎婆的遺言,讓林宇留下來照顧龍柳。
這話一出,在門口等著的小白就怒了,上來就衝著龍柳一頓嗬斥,說龍柳沒有心,沒有感情,瞎婆死了也看不出一點難過。
為此,龍柳依舊淡然,緩緩向一旁走了兩步。
“人固有一死,隻是早晚而已,何必為此難過。”龍柳淡然道。
林宇攔下小白,隨即讓周冰帶小白先出去,周冰倒也懶得摻和這種事,自然而然,就強行拽著小白的後脖領,飛出了古樹木屋。
剩下林宇和龍柳。
林宇看著龍柳的背影,再看看瞎婆的冰棺,隨即,答應了龍柳剛剛所說,照顧龍柳。
“前輩,如果沒事,我就出去了。”林宇尊稱,隨即轉身離去。
離開前,龍柳告訴林宇,不用叫前輩,最後,林宇選擇叫龍姑娘。
一晃,林宇在雨花穀住了半個月,因為有龍柳在,所以,修煉暫時是不能回關冥界了。
半月後。
身在龍岩島的石香聽聞,林宇就在雨花穀。
石香雖沒見過龍柳,可卻知道龍柳很美,而且,雨花穀的穀主龍柳從不見生人,而和林宇卻不光見麵了,還都一起住在雨花穀,這讓石香不得不去想,林宇和龍柳的關係親密。
等了林宇四十多年的石香豈能容忍,背著父親石罡和母親華容,就去往了雨花穀。
冬季將過。
林宇出穀,站在穀口望著遠處,這時,龍柳從穀底飛了上來,雙腳腳尖輕點地麵並穩住了身體。
“龍姑娘,你以前不是一直關在木屋裏嘛!最近怎麼也喜歡來著曬太陽了。”林宇說話時緩緩抬頭,看著頭頂那懸掛在天上的太陽。
“因為你喜歡。”
龍柳的話讓林宇毫無準備,聽後一愣,隨即,就見龍柳從身旁向前走去。
雙臂展開,衣袖的白紗隨風飄起,白紗從林宇的頭頂劃過,直至將整個身體都遮在了白紗當中。
清香籠罩著林宇,一時間,林宇透過眼前的白紗,竟然看著龍柳有些入神。
在林宇腦中,能想到的詞,比如什麼傾國傾城,小家碧玉,美如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等等等,都已經無法用來形容龍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