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染紅了蒼茫大地,屍體累累。
“哈哈,兵哥,出戰以來第一次打的這麼慘呢。”天慶身上幾處刀口背靠著守兵喘息著笑道。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陳守兵提著大刀看向包圍著他們的十數人朗朗笑道。
“兵哥,最後別這麼文縐縐的了,最後來場比賽,看看誰殺的人多,試試我這輩子能不能贏你一次,輸的人可要罰酒三杯。”
“這筆賬記在下輩子吧。”
“殺!”
“殺!”
...
“何亮,有種與我正麵一戰!畏畏縮縮的算什麼本事!”
“正麵一戰?好啊。”何亮看著遠處而來的車燈冷笑起來,“所有人立即撤出戰鬥,往回撤退!”
山河幫弟兄聽後立刻撤出,大步而退。
“這何亮玩的是什麼把戲?給我殺!”呂衣侯身上幾處刀傷但絲毫不減其銳氣,提著大刀追砍山河幫的人。
“殺戮要開始了。”何亮冷冷一笑,背對著後麵幾輛吉普揮了揮手。
呂衣侯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強烈的燈光照射讓他無法看清具體情況。
“你隻知道我們一百人屠殺了你們二百人,有沒有想過我們是怎樣屠殺的呢?”
“我管你!”呂衣侯大罵一聲提刀上前。
“給我打!”
“哢嚓!”
從車窗外露出了三把大型衝鋒槍,槍火泄湧而出,“嗒嗒嗒...!”密集的子彈穿梭在雨中,對著萬裏俱樂部的人掃射而去。
“啊..!”慘叫聲頓時響起,在前方戰線中,不管是山河幫的人還是萬裏俱樂部的人,皆被橫掃。
“嗒嗒嗒嗒...”
“啊...!”
“何亮你...!”呂衣侯怒喝一聲,也來不及說完,躺地翻滾,借助屍體來抵擋著子彈。
其他人可沒有那麼幸運,被咆哮的子彈穿膛,身上密密麻麻的槍孔讓人觸摸驚心,嘴角殷紅色血跡流出,“噗通!”倒死在地。
突然而來的情況不僅讓呂衣侯震驚,其他人同樣震驚看去。
“薛堂主,不必驚慌,收拾掉這些雜魚,你我五五分了這七號區如何?”何亮朗聲說道。
薛川隨即麵色一冷,這種熱武他們是從哪裏弄來的。
“好,事後五五分。”孫睿替回道。
“我這裏的雜魚快收拾幹淨了,你們那裏也要趕快啊。”何亮看向了不足二十人的笑府朗聲笑道。
孫睿拍了拍手,看向已是強弩之末的笑府,冷哼一聲對眾兄弟擺了擺手。
隻剩二十人的笑府慢慢退到葉逸身邊,目光狠厲的看向連決而來的虎躍幫人員。
“還差一點時間...人算終究抵不過天算啊。”葉逸喃喃道,“秦寶,後麵就交給你了。”葉逸粲齒一笑,越過眾人大步向前走去。
“葉哥!”
“回來!”秦寶一手按住了跟著衝向前的弟兄,看著抱著必死決心而去的葉逸,對其他人搖了搖頭。
在暴風雨中單薄的身影,一手揚刀指向了肅殺而來的百人。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葉逸靜如止水的目光掃視著周圍戰死的弟兄,那是守兵,被人一刀穿插在心髒,手中的刀也砍下了敵人首級。
那是白發小山,平日慵懶放蕩不羈,一頭飄淩的白發也染成了紅色。
那是漢東,平日沉默寡言瘦小的身子,在人群之中被人亂刀砍死。
......
葉逸收回了目光,掃了一眼麵前提刀而來的眾人,慢慢閉合了眼睛,風雨吹打在身,刺骨的冰涼,紮透了內心,數年之前的記憶湧現在腦海。
“爺爺,真的有武功蓋世的大俠嗎?能一拳碎裂巨石...”稚嫩的聲音響起。
白發蒼蒼的老人撫了撫麵前孩子的頭,和藹的笑了倆聲,“一切都需要刻苦磨礪。”
“那...刻苦磨礪就能成為大俠了嗎?”
“那你見過大俠嗎?”白發蒼蒼的老人笑著問道。
“沒有。”孩子的眼神中透著茫然。
“那你知道什麼是大俠嗎?”
孩子依舊茫然,輕輕搖了搖頭。
“大俠是有的,不過隻是曇花一現。”
“那是為什麼呢?”
....
葉逸慢慢睜開了眼睛,低語喃喃道,“東宮老爺子,我知道大俠的曇花一現是什麼意思了。”
“敬你是條漢子,自裁吧。”薛川鄭重的對葉逸說道,葉逸和笑府所有人不懼生死的氣概動蕩了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