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狂飆突進(1 / 1)

狂飆突進中的大學逃課一族拉開了我大學生活的序幕。

事實上大學校園裏盡管會有無數個團體社員,我也曾經參加並遊走於各種類型的團體社團之間,也有些同學非常有原則,有原則到四年沒有加入過一個社團。但不可否認大家基本上都是逃課一族的成員,在大學裏找個沒逃過課的比找個處女還難,課是都逃過的,隻是逃課的課時數不同而已。

我也屬於逃課無數的人,但有一次我記得是上馬克思政治經濟學,馬政經的課是上的人最少的,而那個老師卻每節課都要點名,有一次他不厭其煩的把半個年級的人都點了,順便也認識了很多學生姓名裏的生字,點完了也下課了,果然是不虛此行。

而那次也不例外,他抽查點名,我清楚的記得是張超托我幫他喊一聲,我全神貫注的聽著老師口中一個個或陌生或熟悉或半生不熟的姓名。通常老師都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忽然念到你的名字,那次也不例外,

“到!”我馬上高聲回答道,用那種生怕老師聽不見的音高。

可是緊接著老師就叫到張超的名字,他跳過了很多人點到張超的名字。

“到!”我用了跟剛才那個“到!”完全一樣的音響音高音色來回答。

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做語驚四座和一鳴驚人,旁邊的人紛紛瞪大眼睛看著我,表情普遍很愕然,也有在底下暗自竊笑者。我麵無表情,我相信我此時就是那個韋一笑。

奇怪的是老師竟然一帶而過,接著點其他人了。

我至今想起來仍覺得那時的自己是無知者無畏,不過確實那是我大學四年裏比較難忘的一刻。我發現令一個人比較難忘的經曆往往不是一些諸如考上一個好學校等等很大眾化可以跟很多人分享快樂的事情,而是自己很隱私的小傳奇,小故事和小片段,總之是隻鱗片爪的一些小東西,是僅僅屬於自己的曾經往事或浮光掠影。

不過像莊唯那票人物很顯然就不能算作逃課一族了,他是真正喝出去不上課的,盡管他可能四年裏上的課還沒有我半個學期上的多,多盡管他可能四年裏和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盡管他可能上網上到渾身是毛病,但至今為止莊唯仍然是我最難忘的一隻網蟲,因為他至少很敬業。

相比來講我的很多大學同學就不像他這樣,他們深得中國的中庸之道,一邊泡各地網吧徹夜不歸,一邊瘋狂地找各自多多益善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進行一個叫做談戀愛的活動,或者在家裏上家裏蹲大學隻在宿舍裏保留個床位,他們如此打發自己十八歲到二十二歲這段年紀,還要兼顧所謂的學習成績,擺出個新世紀大學生的光輝形象。

特別要說明的是那些在家裏上家裏蹲大學屋裏係的諸位高材生們,這些人隻在宿舍裏保留個床位,很少來過學校,很難讓舍友記得在這間屋裏曾經走過這樣一個血肉之軀,而這個空床普遍就成為了其他五個人的垃圾集散地。盡管四年之後這裏的大部分人還叫不全自己舍友的名字,因為他們長期蟄居在家。

很多人都是逃課有餘而分數不足,結果期末考試掛科,導致下學期重修。如果成績單上紅色的部分太多,就有望加入莊唯的行列,一起多進修一年。為了避免這種可怕的情況出現,大家隻能考前突擊,所以期末考試前一周一般都是我們最忙碌的時候,我們要大量複印傳抄別人的筆記,學校附近的複印店在此時生意最為興隆。考試前的那幾節課大家也很少逃,因為老師要劃考試的重點,所以人來的最為齊整,碰到熟人會彼此驚異的打招呼,說噢原來你也是這課的。

如果碰上那種老邁昏聵的老師,我們會在最後時刻趁其不備搞到點名冊,大家紛紛爭先恐後的在考勤上打鉤,結果弄到最後我們都會全勤,盡管現在已是冬天,盡管我們中的大多數上次來上這課時還都穿著夏天的衣服。

我們普遍會在考試的前兩天開始熟悉要考的科目,我自己是好幾次都是在明天要考試的情況下才弄清楚這門究竟講的是什麼,隻有在那幾天我才看到大家刻苦學習的樣子,平日裏很冷清的圖書館也開始人滿為患起來。

大學的諸多考試也是這樣,學生好像是複印機,隻負責將昨天背的強記下來,在第二天考試時謄寫在試卷上,所以考試的目的是看誰的記憶力好。不過一般考試都沒難度,除了呆在家裏的蟄居族們基本上都會過。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