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看著張寬,連番點頭,開口說道:“我這裏有四種來財法門,一是善財,一是橫財,一是邪財,一是流水財,你選哪一種?”
張寬聞言愣住,不明白財神說的四種法門都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弟子不懂四種法門有何分別,請財神明示。”
財神道:“所謂善財,須要你平日行善積德,廣聚人脈,天長日久自會發財,一般三年可見效。所謂橫財,即是大發橫財,可立即見效,但需要注意橫財會引來橫禍,若你命格不夠,很可能引禍上身,無法自保。所謂邪財,特指偏門,我知道你有空手來錢的本事,那便是邪財,即為來的快,去的也快。所謂流水財,乃是我指明道路,由你自身悟性配合你自身能力來獲取錢財,至於能有多大造化,那就看你各人本事了。”
聽財神講完,張寬在心裏快速盤算,善財見效太慢,自己時間隻有三個月。橫財來的快,但會引來橫禍,也不可取。邪財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張豔玲特意說明不許自己撈偏門。因此看來,隻能選流水財。可流水財能獲取多少錢,得看自己本事。若自己沒那本事,很可能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為了此終生了。
如此三番四次的比較,張寬心裏有了計較,對財神恭敬地鞠躬,道:“弟子願選流水財。”
財神道:“既然如此,我為你指明道路,自明日起,每天去溫塘口買張老漢的西瓜,吃時分一半給賣菜的王嬸,如此三五天。張老漢問你任何問題都不許回答,王嬸若問你有何要求,可告訴她想尋份來錢快的穩定工作。若張老漢肯幫忙,則流水財成矣。”
張寬聽完驚異不已,驚得是財神居然知道如此之多的人間瑣事,異的是發財如此簡單,僅憑張老漢幾句話就能成事?
張寬還想多問財神幾句,隻見財神周身起了一陣煙霧,身影已漸漸淡去,直至消失不見。
等張寬一覺自夢中醒來,雨早停了,窗外一片明媚。張長貴那邊被子已經收起,外麵傳來炒菜的聲音。
張寬急忙下炕,火急火燎地衝進廚房,對著正在炒菜的張長貴道:“昨晚財神給我托夢了。”
“啊?”
張長貴握著鍋鏟一陣激動,“他給你說的啥?”
“他說叫我去溫塘口買西瓜分開一個大嬸吃,連續三五天,就有人給介紹工作。”
“這麼神?”張長貴誇張地看著張寬,“那他說沒說給你介紹什麼工作?”
張寬手一攤,“那倒沒說。”
張長貴就犯了愁,問道:“那也太離譜了,你覺得你適合幹什麼工作?”
張寬也是一臉茫然,一直在溫泉鎮打混,哪來的工作經驗。
“隨便了,反正是財神安排的,就走一步看一步。”
吃完早飯,張寬就借了鄰居的自行車,奔向溫塘口。
溫塘口位於溫塘鎮和渭陽市之間,有一條省道從哪裏經過,把三門峽和西京連了起來,算的上是個交通要道。
之前哪裏本來有個收費站,是溫塘收費站,上麵寫著收費還貸幾個大字,兩年前因為收費漲價的問題和溫泉鎮百姓起了衝突,於是一幫農民上前砸了收費站,跑去市政府上訪,責問市政府,收費站建了三十多年,貸了多少款還沒還清?
當時主持渭陽市的市長施明德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早就認為各處的收費站是交通大動脈上的腫瘤,限製了當地的物流運轉,早就應該取消,隻是迫於諸多壓力反彈,一直無法實施。這次溫泉鎮的衝擊收費站事件給了他一個借口,一舉取消了所有渭陽市路上的收費站。活泛了當地的運輸市場,也精簡了機關人員,大大提高了東西貨物的交易量,一舉幾得。
施明德本人也破天荒地得到了百姓贈送的感謝錦旗,這可是渭陽市政府第一次收到真正由百姓們送的錦旗,可謂一個裏程碑。
張寬之所以對溫塘口懷有莫名好感,全因兩年前那次的衝擊收費站事件自己也是參與者,當時他也撿了塊磚頭,遠遠地在後麵看著。
如今的溫塘口,早就變的繁華起來,除了幾家旅館飯店,還多了幾家工廠,當地農民經過拆遷,也住上了樓房,去了工廠上班,變的和城裏人一樣。
張寬到了溫塘口,原本還想打聽一下賣瓜的張老漢是那位,結果發現,賣瓜的老漢隻有一個,也免去了打聽。
而那位買菜的王嬸就更加簡單,一塊紙板做成的牌子,上麵寫著:王嬸綠色自家菜,純天然無汙染。
看到這情景,張寬再次被財神爺的神奇所折服,人家對百姓簡直了如指掌啊。
過去之後張寬也不多廢話,迅速買個西瓜,讓張老漢給他切開,自家先吃一塊,然後用眼打量王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