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菲正哭的傷心,還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家裏父母,沒想到劉飛忽然起身,先是一怔,接著就明白劉飛是在裝暈,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將劉飛扯起,對著臉就是兩耳光,“狗日的還給我裝,滾起來!”
劉亦菲生的人高馬大,體型彪悍到就是男人也感覺惶恐,兩巴掌就抽的劉飛裝不下去,從床上下來開始撒潑,“我不活不活了,被人打了你們不給我出氣還折騰我,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一邊在地上亂跳一邊拿東西亂扔亂砸,病房裏另外兩個病人也被波及。
劉亦菲見這相,越發憤怒,上去抓住劉飛頭發又是兩巴掌,劉飛掙脫不開,猛地往地上一坐,“打吧,打吧,外人打我你也打我,打死算了。”說完就拿頭往地上撞,梆梆地響。
劉亦菲見狀趕緊上前抱住,淚流滿麵,“好祖宗,我錯了還不行麼。”
張寬在一旁目驚口呆,蕭文成則一臉平靜。
“文成哥,你小舅子就這相?”
文成嗬嗬兩聲,“沒辦法。”
張寬沉吟一下,“有辦法,你舍不得用。”
蕭文成偏頭看看張寬,忽而笑了,“你娃不錯,難怪杜奎要把你介紹給我,說吧,有啥事。”
張寬聽了咧嘴笑笑,“本來是想求你辦事,後來聽到你吹塤,一下子給迷住了,就沒好意思說。”
蕭文成一聽就裂開嘴笑,“你小子,到底是個人精,等這事完了,再說你的事。”
這時劉家姐弟倆正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劉亦菲淚眼婆娑地對蕭文成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光在哪看。”
蕭文成聳聳肩,對張寬道:“要不你去給他磕兩個頭?”
張寬一愣,臉色瞬間變黑,但也沒說什麼,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對劉飛道:“你也算個男人?就這點出息?”
劉亦菲正被弟弟搞的難受,張寬卻跑來說風涼話,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忽然豹子一般竄起,撈著張寬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
張寬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天旋地轉,跟著人就躺在了地上。
劉亦菲一隻手指著張寬,河東獅吼般道:“服不服?”
張寬焉能不知好歹,立即回答:“服,服,五體投地地服氣。”
劉亦菲又道:“你錯了麼?”
張寬則答,“錯了。”
“錯哪了?”
“不該惹你生氣。”
“還不道歉!”
“對不起!”
見是這廂,劉亦菲甚是滿意,扭頭問弟弟,“這你可滿意?”
劉飛此時見張寬躺在地上,立即從地上蹦起,抬腳就踹。
張寬早就預料這貨要動手報仇,第一時間滾開爬起,劉飛窮追不舍,張寬狼狽逃竄,很快就跑出病房,在樓道裏逃竄。
劉飛大喜,勇氣倍增,心說這回能報仇了,追著張寬進了電梯,一臉的猙獰興奮,正準備揮拳,忽然驚覺,怎麼張寬也是一臉獰笑?
等劉飛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張寬直接一個直拳就砸在他鼻梁上,瞬間痛到發酸,眼睛也睜不開,想往外逃,電梯門已經關了。
張寬抓著劉飛頭發,劈頭蓋臉的一頓耳光,打的黑紅手印都出來。這時電梯門開,外麵站了幾個護士病人,驚愕地看著裏麵。
張寬抓住劉飛頭發往外拖,口裏罵道,“狗娘養的賊娃子,偷錢偷到醫院來,給我走。”說著就拉住劉飛出了電梯。
幾個護士還想攔他,卻被病人擋住,“醫院的錢都是用來救命的,這賊該打。”
張寬把劉飛一路拖到院子,幾個保安也跟著過來,問怎麼回事。
張寬指著劉飛道,“媽逼的這貨在上麵調戲我女朋友。”說著又是幾耳光,抽的劉飛嘴巴盡是鮮血。
幾個保安趕緊攔住,“那也別打了,再打要出事。”
張寬就停了手,對著劉飛冷笑,“我就打你了,再叫你姐來找我嘛,沒卵的懦夫,不是你姐夫的麵子,你在我眼裏算個屁。”
劉飛被他打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他,更別提還口。
張寬見教訓的差不多了,就鬆開他,自己走了。
幾個保安想喊張寬,又怕惹事,隻好眼睜睜看著張寬離去。
劉亦菲和蕭文成趕到樓下時,隻看到劉飛坐在地上,口鼻盡是血,見是這相,蕭文成都火了,眉頭一跳一跳,衝著劉飛吼道:“你就這點本事?往日的能耐哩?”
劉亦菲見狀卻不依了,“你衝他嚷什麼,還不去找那挨千刀的?”
蕭文成臉色一怒,“我找什麼?你弟弟不是能麼?惹誰不好惹他?你知道他是誰?論輩分我得喊他一聲師叔,我去找他?找他挨罵不是?”說完又把目光對準劉飛,“你不是牛逼麼,這回咋不能了?往日不是號稱打遍渭北無敵手,今兒咋裝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