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朱老先生(1 / 2)

張長貴趕到醫院時警察剛走,對於這起事件的定性還需要討論研究,張寬作為當事人,也不能隨便走動。

事實上,他從手術室出來也動不了,渾身上下都是繃帶,臉上也被纏了一大圈,說話都不利索。

見了父親,張寬想笑,無奈臉被繃帶纏住,隻能用眼神示意,張父看不懂張寬的示意,還以為他難受,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口裏道:“我就不該讓你去爭,去搶。”說完無聲地哭。

張寬還納悶,爭?搶?父親啥時候讓自己去爭搶了?

見父親難受,張寬就奮力用手拍拍他,無奈綁帶綁的緊,行動不便。

一旁的小敏也坐在旁邊床上,見狀就道:“叔叔,你別讓他受刺激,他身上被打了四五槍,傷的重,千萬別讓他亂動。”

四五槍!?

張長貴就慌了,被打一槍那都是要命的,這挨了四五槍,還能好?

一急就發慌,一慌就亂,張長貴老淚縱橫地扒開兒子臉上的繃帶看,護士剛好過來攔住,“幹嘛呢你?怎麼能隨便扒病人的傷口?”

張長貴就道:“我是他爸,想看看他的傷勢有多重。”

一聽是家長,護士表情這才好些,對他道,“沒什麼好看的,問題不大,就是臉上露出骨頭,千萬別拆繃帶。”這時後麵有人喊她,護士就轉身去忙了。

留下張長貴,悲催地往地上一坐,開始痛哭流涕。

張寬吃力地抬脖子,道,“你哭什麼?”

張長貴立即抹了眼淚,正了正色,一臉喜悅地道,“沒什麼,護士剛說你沒什麼大事。”

張寬嗯了聲,“我知道,就是臉上露骨頭了。”

張長貴立即安慰道,“沒事,男人嘛,誰身上還沒點傷?露了骨頭也沒事。”說這話的目的是怕兒子擔心自己傷好之後破相,安慰他。

實際上,張寬才不擔心傷好之後臉會成啥樣,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沒什麼虛弱感覺,不是身上這些繃帶,他都想下床玩去。

張長貴想起朱先生的話,今天必須把兒子弄回去,不然過不了今天晚上。

老先生向來神奇,說的話不會錯,張長貴就招呼文龍,要把張寬往回送。

小強見了急忙阻止,“叔,這住院費公安局那邊已經墊付了,你就讓寬哥安心養病吧。”

張長貴懶得跟他磨牙,直接招呼文龍,“把人往車上抬,趕緊回去。”

文龍因為昨夜的失職,讓領導負傷,很過意不去,眼下老東家發話,那能不聽,雙手一鏟,就是個公主抱,把張寬鏟著送到外麵。一路上有護士阻攔,文龍管都不管,直接抱走。

廠長專車前後玻璃都被敲碎了,呼呼漏風,張長貴就脫了自己上衣,蓋住兒子身體,用身體替他擋住,免的風吹。

文龍就不同了,一路迎風,硬是把汽車開出了摩托的感覺,完了總覺得少點什麼,車子行出幾百米才想起,沒開音樂。

於是,動次打次動次打次,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張寬一回家,朱先生就過來看,先扯開他的綁帶,又看了看他的褲襠,苦笑著搖頭。

張長貴就問,“咋樣,可有救?”

朱先生就笑,“因禍得福,因禍得福啊。”後麵卻不再多說,而是讓張長貴趕緊燒水,讓文龍把張寬身上的繃帶都解開。

張長貴對老先生言聽計從,立即行動。

繃帶解開以後,張寬身上臉上大麵積的烏黑,隱約有腐肉破敗跡象,文龍擔憂地說,“哎呀,發黴咧?”

朱先生卻不答話,對文龍道,“你去拿個大盆來,要塑料的,不要鐵的。”

文龍拿了過來,朱先生又把文龍腰裏的黑鐵瓦刀拿來,在張寬胳膊大動脈處劃了一刀,鮮血直流,朱先生立即把盆子拿來放在下麵接。

文龍問道,“得接多少?”

朱先生答,“接滿。”

接滿?!

這句可把張寬嚇了一跳,人身上才有多少血?這老頭居然要用血把盆子接滿,那自己不就死球了?

文龍是個三分熟,根本不考慮後果,在旁邊道:“乃你劃一刀,啥時候能滿?再多來幾個口子麼。”

張寬聽了差點暈過去,田豐收那麼狠都沒把自己弄死,今天卻要被個八九十歲的老頭給弄死了。

還沒流多少,傷口就凝結了,不再出血。張寬還正好奇,就見老頭又是一刀,血又嘩嘩地流。張寬這才發現了不同,問道,“這刀割人怎麼不疼?”

老頭就答,“這是神仙刀。”

張寬問,“為什麼是神仙刀?”

老頭答,“因為他割人不疼,還有一種陰魂刀,你碰一下,隻要擦破點皮,就會血流不止,直到把血流幹。”

臥槽,這麼厲害?張寬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道,“又不流血了,要不你拿陰魂刀給我來一下子?”

老頭白他一眼,“那能說有就有的,這把刀能有割人不疼的效果,也不知用了幾代人的心血才煉出來。再說,你現在這情況,用陰魂刀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