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成就道:“什麼叫廢物?人家不能幹體力活不代表人家沒用,那可是正經西影畢業的演員,專業的。”
張寬手一攤,“再專業的又有什麼用?我又不會拍電影,導演都被抓了去,光有演員有什麼用?”
蕭文成聞言不說話,抬頭,眯眼,手背後,看著天邊的一抹殘陽,笑而不語。
張寬瞬間醒悟,“師傅,你不會是想自己做導演吧?”
蕭文成淡淡一笑,“電影嘛,有啥了不起,如果沒有金鼎影業,我都打算退休後自己成立個電影公司哩,眼下這事兒,嗬嗬......”
張寬這才大悟,也跟著幹笑兩聲,“即是這,那電影公司直接給你不就完了。”
蕭文成道:“國家明令禁止公務員參與商業盈利活動,要不我早就給金鼎影業入股了,眼下他們把責任放到你頭上也好,至少在法律上,你才是電影公司的合法責任人,我剛好認識工商局的頭頭,趁這機會把手續都趕緊辦了,該更換名字該重新注冊一股腦地給你辦了,好不容易有個電影公司,那能輕易就遣散。”
當下議定,張寬把身份證交給文成,由文成負責工商稅務方麵的登記更改,既然金家弟兄玩陰的,想嫁禍給張寬,幹脆就依了他們的意,順勢而成。
蕭文成把張寬重新送回電影公司,張寬的心情就不同了,立在公司門口瞅半天,第一句話就是:“明天先找人把這牌子給摘了,金鼎影業,太俗氣。”
蕭文成陪著他看了看金鼎影業的幾個字,附和著點頭,“正是,牌子給摘了,換個名字。”
張寬又在公司裏麵轉了一圈,看諸多事物都不滿,心裏暗暗決定,既然是自己的電影公司,這些裝修全都得換,按自己的喜好來。出來時感覺偌大的公司居然沒有看大門的,心裏不美,一個電影公司,應該紅紅火火,怎麼能如此淒慘?於是有了招保安的心思。
正在門口轉悠,一輛出租無聲無息地在門口停下,宋佳一臉疑惑地下來,左右打量張寬,“你不是被抓了嗎?”
張寬猛地回頭,見是宋佳,就笑著道,“沒有的事,我是警察的臥底,這次抓金家弟兄進去,是警方準備許久的行動,正主兒被抓,已經伏法,我就被放出來了。”
宋佳這才明白,難怪昨天打張寬手機是個警察接的。又想起自己受的折辱,如今大仇得報,頓時鼻根一酸,淚如雨下。心情一放鬆,就像尋個依靠,不自覺地往張寬懷裏撲去。
張寬便接,不料宋佳來的快,一個不防,被宋佳大力撞到褲襠,登時疼的倒吸涼氣,人就蹲在地上。
宋佳大囧,不明所以,在一旁問,“輕輕撞了一下,有這麼痛?”
張寬就道:“不是你的錯,我本來就有傷。”
宋佳不信,扶著張寬到大門後麵,扯開褲子看,果然看到烏黑腫脹的鵝蛋,頓時欣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惡賊也有今天,但張寬畢竟也是被騙,罪惡不至於如此深重,出於女兒善良,宋佳就多問了一句:“你這玩意兒以後還能用嗎?”
張寬就哭喪著臉搖頭,“不知道哩,從昨天晚上被打到現在,還沒尿過,如今疼的厲害,照這樣法,估計以後是用不成了。”
宋佳聽了這話,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笑的肚子痛,笑的眼淚出,末了又蹲在地上嗚嗚哭,多日的憋屈,終於得到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