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很高興,起先還一直在擔心,已經死了一個馬嘯天,生怕張寬再把事情搞砸,特意安排了張雲龍24小時在旁邊監視,如果三天後張寬還處理不好,就隻能再安排別人上了。
沒想到,剛到第三天,張寬就傳來喜訊,能一舉掃清西北的販毒網。雖然沒有預想中那樣挖出製毒廠,但把運毒網給破了也是大功一件,沒了運毒網,就算他們造出更多的毒品又能如何?
對於人民群眾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好事。
當下一刻都等不了,對老上級王局長彙報了這事。
王局起先沒當一回事,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尤其是聽耿直說大膽利用一個老百姓參與到這項活動中,當場就發了火,手裏茶杯都摔了!
“胡鬧!”
“瞎胡鬧!”
王局氣的手直哆嗦,“你也是公安幹警,你的職責是什麼?你讓一個老百姓去幫忙查毒?出了事情誰負責?你能給人家父母賠個兒子?”
老上級是個一心為百姓著想的人,這點正是耿直最佩服他的地方。兩人一起搭檔這麼多年,當然了解老上級的心思,等他稍微平息一點,耿直就嘿嘿地道:“那小子不是一般群眾,膽大心細功夫好,麵相又是個生茬子狠人,我也是考察了很久才決定用他,當初也跟他說過其中凶險,誰知道這小子,一聽說是要為民除害,趕著攆著要幹,打都打不走。”
王局的表情這才好些,又多問了幾句張寬的情況,耿直回答:“說起來也是個意外,他之前有個小女朋友,正上高中,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楊峰以拍電影的名義哄了去,騙了身子不說,還教她溜冰。那小子知道後,氣的發瘋,當場就跟楊峰幹了起來。結果勢單力薄,吃了大虧。再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蕭文成大鬧公安局。”
“是他呀!”王局就有了印象,“那我就知道了,他是蕭文成的徒弟,那手上應該是有些功夫,倒不能跟一般群眾相提並論。不過話說,你這臭毛病啥時候能改?你眼裏還有我這個領導?你幹這些事,就不能跟我請示?出了簍子咋辦?又叫我給你擦屁股?”
耿直就賠笑,“這次是真的為了保密考慮,這事我誰都沒敢說。這不一有成果,立馬跟您彙報。”
“放屁,你小子先斬後奏給我惹的事還少?奶奶個熊,換了徐局長,你早就卷鋪蓋滾蛋。”
王局又教訓了一番耿直,拿著衣服就往外走,“人在哪,立馬帶我去見。”
耿直立即讓梁驍開車,在車上又對王局做了詳細彙報,這裏有個插曲,說到如何騙去毒販子信任時,張寬槍斃了自己。
王局了然,笑問,“那我號召同誌們,給你開個追悼會?”
耿直就答,“那也行,我提前看看自己的追悼會,將來也不虧。”
王局就拍他腦袋,“臭小子,老子的追悼會都沒開哩。”
車子一到養殖場,張寬早就在外麵等候,見車上下來一個身形魁梧的大領導,猜測這就是傳聞中的王局長,趕緊上前,一個不標準的軍禮,“報告領導!”
王局就扳著他的手做正確軍禮姿勢,口裏笑,“你這小鬼,軍禮是那麼隨便麼。”
張寬吐著舌頭笑,按照王局教的動作再擺一個,重新道:“報告領導。”
敬禮完畢,王局上下打量一番張寬,又在他身上捏了幾把,搖著頭歎氣。
張寬就納悶了,耿直也不解,問,“王局為何歎氣?”
王局再一聲歎,“唉,這副身板,要是到了部隊,少說也是個軍區比武尖子。”
張寬聞言,不知道這是局長的客套,喜上眉梢,激動地問,“這麼說,我也是個兵王?”
王局就愕然,“兵王是啥?”
張寬就無趣,“是個笑話,當我沒說。”
王局就拍著張寬肩膀道:“幹的漂亮,想不想來警察部門,繼續為群眾服務,為百姓做貢獻?”
一聽這話,張寬就禁不住熱淚盈眶了,“想,太想了,我小時候就經常幻想能穿上帥氣的警察製服,滿大街的巡邏,看誰不順眼逮住就罰......”
王局聞言就滿頭黑線,“那你還是別當了,不然警察隊伍的名聲就被你敗壞。”
張寬則委屈地翻白眼,“我又不是楊峰。”
這回不但是王局,連耿直都哭笑不得,說張寬,“渭陽就一個害群之馬,還被你天天掛在嘴上。”
張寬切了一聲,“那是到現在隻發現了一個,如果真敢讓我進警察隊伍,保證第二個第三個都得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