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結果,張寬早就預料到。
打捶麼,說到底還是憑力氣拚耐力,任憑你多花俏的技巧,打在人家身上不痛不癢屁用都沒有,相反,身子骨不夠硬朗,肌肉不夠堅韌厚實,扛不起兩下攻擊就得歇菜。
張寬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忽悠一幫普通工人跟自己對決。從雙方條件來比,工人們畢竟不是專業格鬥家,自然沒有太多技巧招式,隻能拚蠻力。
而張寬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蠻力,六百斤的重物扛起輕輕鬆鬆,全力一拳足以開山裂石,奮力一腳更是數千斤,普通人哪裏扛得住。
七個葫蘆娃弟兄還沒摸清張寬的招數套路,就紛紛失去戰鬥力。究其原因,無他,不過是斷了肋骨腫了麵門或者震傷內腑。
麻子臉知道張寬的厲害,第四個人被幹倒時他就很聰明地假裝不慎滑倒,躺在地上不起來,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顧忌臉皮,先保住命要緊。
張寬卻不糊塗,自己打了幾個人那是心裏有數,也不揭穿他,隻是一個一個地去檢查工人的傷勢,看到有傷的不嚴重的,就上去補幾拳,亦或者是踢一腳,一定要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才罷休。
拳拳到肉發出沉悶的噗噗聲,讓人不寒而栗,王勇實在看不過眼,上前勸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既然贏了,就不用再趕盡殺絕吧。”
“屁!”張寬回道,嘿嘿冷笑,“其他人我都可以不計較,這七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誰讓他們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呢。”
如此說著,張寬把幾個人都檢查了一遍,確定一個個都站不起了,這才走到麻子臉跟前,還沒說話,麻子就捂著肚子呻喚起來,哎呀好疼呀,哎呀要死了。
張寬哼哧一笑,“死也不會讓你好死,我非要讓你長個記性,看你以後還敢欺負女人。”
麻子聞言趕緊求饒,“兄弟好說,兄弟好說,我這次鬼迷心竅,下回再也不敢了。”
話音未畢,張寬就伸出手來抓住他頭皮,嘿嘿獰笑,“聽說你把我員工頭發都拔掉不少?來來,今天叫你也試試這頭皮頭發脫離的滋味。”說著就奮力一揪,麻子立即發出一聲慘叫,頭皮好大一塊被揪起,發根帶著些許肉皮,連著血絲。
麻子更是發出非人般的嚎叫,捂著頭皮左右翻滾。
周圍人一聽這聲心裏都是一緊,都拿看惡魔一樣的目光看張寬。
張寬不以為然,抓著麻子臉就往地上按,口裏道:“我聽說你心善,不然當天我的女員工下麵就被你們捅腫捅爛?”
麻子這回知道好歹,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張寬卻不搭理他,繼續嘿嘿冷笑,“我也是個大善人,今天就替你做件好事。我看你臉上這麻子星星點點紅豔豔,難看地很,剛好今天有空,我就替你整整容,磨磨皮。”
麻子聞言大叫不好,正要反抗,腦袋卻已經被張寬控製,梗著脖子想躲,卻被揪住頭發往地下按,張寬本就神力,麻子如何躲得開?
張寬嘿嘿笑著,把麻子的臉扳平,緊貼著水泥地,如同推磨石般,一推一拉,麻子就嗚律律地叫喚,半邊臉上的麻子疙瘩被他盡數磨破磨平,血淋淋一大片。
張寬又把他腦袋翻過來,這邊臉如法炮製,麻子再一聲慘叫,如同孩童般坐在地上,雙手半舉,想去摸臉,又不敢,隻能痛哭。
這如同地獄般的折磨人場景,讓一幹工人齊齊心裏發寒,膽小怕事的,甚至都不敢看。
張寬卻習以為常,輕鬆地拍了拍手,似乎手上有看不見的髒汙。而後對王勇笑,“王總,我張某人年紀小,辦事不妥善,今天這些事,你都看見了,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嗬-嗬,你隨時可以來打我。”
國人的思維方式跟羊一樣,骨子裏的奴性嚴重,幾千年的儒家思想讓人變的如同綿羊,遇到強敵時,隻能抱團才得以抵抗,可當敵方展現出逆天霹靂手段時,就會產生悲觀絕望。
尤其是當事情與己無關,更加躲的遠,能不幫就不幫,大家都喜歡當各種不明真相的熱心圍觀群眾,遇事隻會圍觀,不會插手,一個個麻木的如同木頭。
葫蘆七兄弟被張寬如此對待,外麵一圈幾十個工人無一敢動,無他,張寬威武霸氣,後麵又有持槍警察壓陣,沒人敢硬撼其纓。再加上張寬首先言明,今天隻打這七個,因為這七個欺負了自己的女員工,後麵眾人都信了他的話,各人都慶幸自己那天膽小,逃過一劫。
於是,工人們對七弟兄的遭遇非但不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