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聽完心裏各自所想不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張寬的病很麻煩,全身不遂是真的,國內醫生治不好,得請美國醫生。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三人各自眼神不對,徐嬌嬌和張豔玲兩人眼裏都露出母狼一樣的凶光,古鳳歌則如綿羊一樣,趕緊說道:“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如果不是你們鬧這一場,張寬那會變成現在這樣?”
兩人同時暴怒,一左一右把古鳳歌卡住,目露凶光,似乎要把這賊女子吃了一般。
良久,徐嬌嬌才黑著臉問,你跟張寬什麼時候認識的?
古鳳歌如實回答,“四年前,那時我還小,就被他騙了身子,在玉米地裏......”古鳳歌說著,把頭低下,無辜極了。
徐,張二人聽了,長歎一聲,罷了罷了,看來這女子也不是無緣無故出來的,都是苦命人啊。
看看古鳳歌的肚子,兩人各自苦笑一聲,搖搖頭前去。
徐嬌嬌問豔玲,“你什麼打算?”
豔玲哼一聲,“能怎麼樣,人家肚裏都有娃了,我還能生生拆散他們一家人?”
徐嬌嬌聞言也把頭低下,苦笑道:“說到底,我們兩個都是失敗者。”
豔玲也跟著笑,目中淚花洶湧而出。
“來吧,跟他告個別。”
......
徐嬌嬌,張豔玲先後進入病房,簡單跟張寬說兩句,然後奉上祝福,希望張寬日後好好待古鳳歌,千萬莫辜負了她。一個女人,青春短暫,最美好的時光也就這幾年,全都撲在了張寬身上,無論當初是多麼幸福,都抵不過一個悲催結局。
張寬表情詫異極了,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解決的如此順利,徐嬌嬌,張豔玲分別提出分手,以後再無瓜葛。
對於這個消息,張寬又驚又喜,驚的是徐,張二人怎麼會變的如此通情達理?喜的是此後可以不用再為感情事煩惱。眼看著二人轉身離去,第三種情緒忽然冒出,心如刀割般難受。
情急之下,奮力大喊,“別走,別走。”
徐,張二人已到門口,聽到喊聲,緩慢停下,慢慢轉身。
張寬奮力仰著脖子,滿麵淚痕,嘴巴一張一合,哽咽半晌,思緒轉變千萬,末了擠出一句:“以後要幸福哈。”
徐,張二人見狀,情不自禁地搖頭,卻什麼都沒說,但意思很明白,以後的世界,若沒了你,何來幸福?
兩女離去之後,古鳳歌歡天喜地的進來,咯咯笑著,“演技不錯哦,她們走了,你該起來了吧。”
張寬聞言一臉詫異,像是不認識古鳳歌一般,末了說道:“你說什麼啊,我是真的要死了。”
古鳳歌切了一聲,上前要拉張寬,“別裝了,快起來吧。”拉了兩把,張寬紋絲不動,古鳳歌就拿眼剜他,“你再不起來,我可要掐人了。”說著,就伸出兩根手指去掐張寬腰上軟肉。
張寬又好氣又好笑,“說過了,我身體沒知覺。”
話音剛落,就聽古鳳歌一聲驚叫,整個人都跳起來,臉色嚇的煞白,身子哆哆嗦嗦,活見鬼一般,她的手指間,捏著的竟然是張寬身上的一塊肉。原來,古鳳歌不信張寬身體無知覺,就捏著他的肉轉一圈,這樣會更疼,豈料,稍一用力,竟然把他身上的一塊肉給擰下來。
這個變故把古鳳歌嚇慘,趕緊去找醫生,讓醫生來看。
張寬也發覺不對,拚命抬頭看,身體上竟然出現一條條的裂痕,如同龜板,身體也漸漸有了感覺,似乎有千萬條蟲子在齧咬,又疼又癢,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感覺越發強烈,終於堅持不住,大聲呼叫起來。
主治大夫聞訊趕來,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病人身上的皮肉竟然裂開,似乎要脫落一般,醫學史上可從未見過如此奇聞,正不知所措間,那悟正和尚忽然說道:“不好,趕緊把師兄包裹好,送去青龍寺,讓方丈診治。”
主治大夫看了悟正一眼,搖頭道:“包紮起來是對的,可送去青龍寺就不必了,還是等著明天美國專家來了再說。”
悟正不理醫生,而是尋來長貴,對他道:“師兄這病,隻能去青龍寺才有救,時間耽擱晚了,怕是不妙。”
長貴知道張寬身上的皮肉是贔屭血肉混合而成,醫學根本解釋不了,聽悟正說的如此有把握,無條件信任,隻是時間緊迫,必須安排個快車,眼下距離自己最近的車,就是徐嬌嬌那輛凱迪拉克,趕緊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