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林如風說:“餓了吧,去換衣服,我們吃飯去。”
“嗯。”聽到“吃飯”兩個字,本來無精打采的林夢璃瞬間滿血複活,用力地點頭,正要轉身進房,林如風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根據昨天的經驗,出門之前還是先卜一卦看看是否適宜出行比較保險,於是拉住她問:“等一下,你幫哥哥看一下,我的黴運過去了沒有,今天會不會轉運,還有沒有血光之災破財之相?”這小妮子兩次一語成讖,他已經不敢再質疑她看相之術。
林夢璃盯著他的臉色看了一會兒,說:“血光之災是沒有了,不過破財的麵相好像還沒過去,而且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看哥哥的眉額臉色,今天還要經曆一次波折,運勢才能峰回路轉。”
“財還未破,還要再經曆一次波折才能轉運?”林如風本來就滿懷希冀之中又帶著幾分忐忑,原本以為認了個仙子妹妹,中了刮刮樂頭獎,找到了完整版的紫陽訣,機緣巧合得到九仙針,一係列的奇遇表明,應該是他轉運的時候了。然而,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坍塌了。
“究竟我還要這樣窮困潦倒到什麼時候才能時來運轉?”即使本來打算這輩子就這麼破罐子破摔的他,現在也不由得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起來。在他苦惱的這段時間,林夢璃一如既往地樂觀懵懂沒心沒肺,愣是沒看到他的苦瓜臉,興致勃勃地回房換衣服了。
沒有再穿昂貴奢華的連衣裙,換上一身樸素的T恤短裙的林夢璃,顯得文靜乖巧,青春活潑,宛若一個甜美可愛的鄰家女孩,讓人情不自禁地喜歡,情不自禁地想要嗬護她,寵溺她。
林如風換了衣服,因為擔心破財,所以還是隻帶著少量現金在身,不過因為要去取錢交房租,所以銀行卡可不能不帶,包租婆說了今天拿不到錢就會把他趕出這房子,她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隻不過等他走出房間回到大廳,林夢璃居然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林如風不由得無奈地搖頭歎息,這妮子昨晚玩遊戲到底玩到什麼時候才睡?他進去換衣服才用了多長時間?她居然已經等得不耐煩睡著了。看著小丫頭恬靜的睡容,他都不忍心叫醒她,若不是要出去取錢,又不放心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裏,衝著破財的危險和這小丫頭的困倦樣,他肯定直接打電話叫外賣了。
正要伸手搖醒睡美人,在他的手碰到林夢璃瘦削的雙肩之前,門又一次被敲響了。但這次跟剛才不同,包租婆每次敲門都是以暴力的方式虐待他的大門的,但是這次敲門敲得很輕,很有節奏,隻敲了三下就停下來了,不同包租婆一通猛敲。所以,包租婆不甘心被拒之門外,懷恨殺回來這個幾率簡直就是零,敲門的看來另有其人。
大門一打開,林如風霎時眼前一亮。門外站著一個身姿綽約,窈窕高挑的美女,披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簡直漂亮得不像話,幾乎要亮瞎他的眼睛。而且,這還是個氣質型美女,往你眼前一站,絕對可以把你的注意力百分百吸引過去,而且你不會認為她是胸大無腦的花瓶,而是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氣質美女。
隻是這個氣質美女同時也是個冰山美人,從林如風打開門看到這張麗顏驚豔的一瞬間,到他愣了幾秒之後恢複鎮靜這期間,她一直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讓林如風有種被兜頭一盆水淋下的感覺,眼中驚豔和腦中臆想一下子冷卻了大半。
“林如風?”冰山美女開口了,聲音很是清脆動聽,但冷若冰霜。
“你是……”林如風狐疑擰眉,印象中他並不認識這位冰山美人才是。
冰山美人並未回答,而是自作主張走了進來,林如風的腳步猶如出於本能,微微挪動讓開身子,讓這位美女有足夠的空間從門口走進來。兩肩相錯,一縷淡雅的清香沁入鼻中,襲入心頭,讓許久未沾葷腥的林如風一陣心癢,似乎有一種原始的渴望在複蘇。
乘林如風關門之際,冰山美人的目光迅速在廳中掃了一遍,視線在沙發上的那個女孩子身上停留了一秒。這個女孩的臉蛋雖然被她的長發遮住,看不清其樣貌,但是至少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年紀不大,甚至還可以說是很小。隻不過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夜宿一個成年單身男子家中,想來也不見得是什麼良家少女。一想到林如風居然把那種風月場所的女子帶到住處來荒唐,冰山美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嫌惡鄙厭。
沙發長度有限,林夢璃蜷縮著身子躺在上麵,也就沒有多少空間剩餘了,冰山美人當然不會和一個她認為是風月場所出來的女子擠在一張沙發上,她徑自坐到這間屋子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等林如風坐在林夢璃身旁,和她麵對麵的時候,不等他開口詢問,她自己就主動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我叫薑暮雪,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