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幽羽公講故事的時候,遠方,車輪碾著落葉,上麵隱約還可以見到兩排腳印,或許也是急著趕路的行人留下的,九十裏落霞嶺,走了一夜,第二日落時,終於走了出去。離開山澗,柳暗花明,再無兩邊崖壁的阻礙,視野一下寬闊了許多。“嗯?”突然,車夫雙眸狠狠一縮,眼前,橫屍遍野,鮮血染紅滿目白雪。老人,婦孺,孩子無一例外。
洛兒睡得正好,突然馬車停下了,她悠悠醒來,出來馬車準備透透氣,她看到眼前一幕,終於明白為什麼馬車停下了,洛兒如今已很少生氣,動怒,但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燒盡九重,眼中殺機吞吐。馬車碾過染血的大地,沾染上了死者的鮮血,也沾上了死者的怨念,洛兒越走心越冷,眸越冷,雙手青筋越是顯露。屍體上的刀傷參差不齊,身上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顯然並非俠客所為,而是強盜行徑。
楚國立朝這麼多年了,對山匪賊寇打擊極嚴,百餘年前甚至派出一位將軍親征,讓楚國境內的山匪一時間幾乎銷聲匿跡。誰都沒有想到,在這百姓安居樂業的今,在此出現了如此泯滅人性的一幕。馬蹄印記還在,顯示著山匪並未走的太遠,然而,山匪有快馬,她們隻有一輛不快的馬車。
洛兒是一個很執拗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並未因為要趕時間了而有任何改變。馬車在集滿落葉的大地上前行,留下了一路血跡,走的越遠,血跡亦越淡。山匪要休息,夜深了,馬車也走不快,洛兒看了看平靜的車夫道:“我很生氣,所以我們繼續追吧”不休息,走的再慢,終究有追上的一。就這麼,一個時,兩個時,半過去,洛兒追上了山匪,在一處荒林之外,山匪正在林外生火,人不多,十三個,有男有女。男人彪悍,女人嫵媚。篝火上烤的有東西,肉香四溢,飄出很遠。十多匹馬拴在了林中,離山匪並不遠,在楚國,馬是很值錢的貨物,山匪看得很緊。
一輛馬車的到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在這荒山野嶺有一輛馬車出現,怎麼看都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山匪的頭領是一位很有警覺的人,下意識感覺到狀況有些不對。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眼力之人,山匪中嫵媚的女子起身,扭著身子來到馬車身邊。“妹妹,你怎麼再這裏,你的家人呢”女子手臂纏著洛兒,整個身子幾乎都要撲了上去。一個看起來猥瑣下流的山匪走了過來,挺漂亮的姑娘。我今晚有些寂寞,要不你陪我睡一晚吧,哥哥讓你飛上。
“請問,落霞嶺前的人是你們殺的嗎?”
“是,不,不,不是……”女子先是點頭,旋即感覺到不對,正要否定,然而,她卻沒了機會,但見一道血光劃過,最後的兩字頓時卡在了喉嚨中,再也不出來。血劍染血,是不是供奉第一次殺人,所以沒有什麼感覺,對他來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馬車走過時,女子方才倒了下來,血劍不鋒利,供奉的劍卻很快,一劍封喉,沒有留下太多痛苦。剩下的山匪終於反應過來,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反抗。不過,山匪終究是普通人,即便狠辣凶殘,也不可能是一位武道先的武者對手。血劍無情揮舞,十一位山匪很快便一一倒下,山匪領要逃,卻被供奉隨手撿起一把山匪的彎刀,山匪領被一柄飛馳的彎刀貫穿了胸膛,倒落地上。供奉的冷酷讓人感到心寒,十三位山匪無一活口,連同一位嬌媚的女人。
作為從血海中走出的供奉,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是心慈手軟之人,他信奉的是,我不入地獄,讓別人入地獄。此話時,他是認真的,並非戲言。
“公主,他們死光了,我們繼續上路吧,夜深了,那些不長眼的野獸有些難纏”。
洛兒像蒼為死去的百姓祈福,這是她第一次間接殺人,但是洛兒知道,她並不後悔,因為他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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