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戈”陳陌握著從陰騎手中奪來的戰戟,隻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不斷從手心竄入經脈,不得已,隻能用炎陽強行壓下,方才好受一些。假如他沒有猜錯,這戰戟久遠前定然是極不錯的神兵,隻是,在陰騎手中時間太久,沾染了過分的陰氣,變成了一件陰兵。若是能驅除戰戟中的陰氣,不定還會恢複原來的神兵特性,不過,這個可能很,最大的可能,陰氣驅除了,這柄陰兵也會隨之變成一快廢鐵。
四名陰騎,一人已廢,攻守皆出現很大破綻,已對他構不成太大威脅,陰騎除了力量奇大外,本身戰力並不怎麼可怕,剩下三名,陳陌最終有驚無險地一一擊破,再怎麼,他也是在元嬰手下活下來的人了。陳陌收起了一柄戰戟,準備日後好好研究研究,這戰戟對他的威脅太大,結實耐砍不,其中的陰氣對他體內的法力有相互克製之用,每一次招式對碰,都會無形中消耗他很多法力,可對他來卻並無大礙,炎陽衍生自可驅逐。
混沌之地陰氣越來越重,陰兵,陰騎本是冥界將士,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方才推開的是幽冥地府的大門,為何會來到這個詭異的混沌世界?陳陌想不明白,隻能抓緊一切時間調息療傷,幸好這個地方靈氣相當濃厚,法力恢複要比外邊快了不止一籌。他身上的傷勢已很嚴重,新傷舊傷,內傷外傷,全都急需靜心調養,可惜,如今他最缺的就是時間。陰兵陰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現,長久呆在這裏,就算不被耗死也會被餓死。這個時候,他有點想念白客,若這家夥也跟來,他經驗豐富肯定帶了不少吃的。想著想著,陰兵再次出現,陳陌頭一陣大,輕歎一聲,不得不強再度拔出了青木。戰局很沒有意思,依然一麵倒的屠殺,資質再普通的人,在不斷的戰鬥中也會越來越善戰,更何況陳陌的戰鬥本能十分恐怖,越來越熟練,最後都不會出現傷害。
陰兵之後依然是陰騎,同樣四人,戰鬥更加激烈,換來的傷勢也更加嚴重,但他沒有選擇。到了最後,陳陌自己都已不知道殺了多少陰兵和陰騎,每一次千篇一律的戰鬥,受傷,療傷,然後再戰鬥,再受傷,再療傷。殺人殺到吐,或許就是他如今的感覺。他不想死,所以隻能一直堅持下去。而且,在這個地方,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死。他身上的傷並沒有惡化的樣子,時間在此仿佛已經不再起作用,隻不過一次又一次傷勢累加,也足以讓他喝上一壺。
他甚至在想,若是能夠出去,如此嚴重的傷勢他會不會立刻就死掉。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最起碼現在他不想死。沒有時間,他就用陰騎的戰戟來計數,殺一波收集四柄,殺兩波收集八柄,殺到最後,一波接一波接連出現,數都數不清楚。戰戟堆成了山,陳陌看的頭疼,也懶得再去重新數。再到後來,戰戟就論堆來數,一堆,兩堆……陰兵陰騎不斷出現,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戰鬥,陳陌應付的也越來越輕鬆,再遇到陰騎時,已不是旗鼓相當的戰鬥,而是單方麵的殺戮,砍瓜切菜一般,毫無戰鬥的懸念。
陳陌殺完最後一位無頭騎士,休息回複法力,看著混沌的世界,陳陌忍不住咒罵,那個無聊的人弄的,這不是坑弟子的嗎?如果沒有好東西,別讓我以後見到你!與此同時,不知名之地,神座之上,一人似乎感應到什麼,啞然失笑。
陳陌手中青木上的血水從來就沒有幹過,腥味撲鼻,有些惡心。陰兵居然也有血,可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沒毛病陳陌在這沒有時間的日子,過的如此單調、枯燥,感到他已經快要瘋,若不是還有不斷出現的陰兵和陰騎作伴,他毫不懷疑地認為自己很可能早已瘋掉。殺的厭了,煩了,甚至惡心地要吐了,可是,他還是要一直殺下去。精神的折磨已遠遠出了身體上的痛楚,若不是那一分回家的執拗,那一份見木子師尊等人的期望,他或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青木,任由陰騎的戰戟將他四分五裂。就在陳陌終於堅持不住,將要達到崩潰的邊緣時,周圍的混沌世界突然哢哢地出現裂縫,旋即砰然一聲碎裂開來。眼前景象瞬變,陰森威嚴的大殿中,白客揮劍斬破了祭台上一顆珠子,破快了整個幻境之源。陳陌得救了,救他的是一個經驗豐富老頭子白客。或許再晚上一秒鍾,陳陌就瘋了,但白客來的的很及時,再最關鍵的一刻,斬破了最關鍵的東西。陳陌隻看到了白客斬破掉了什麼,似乎是一顆珠子,至於究竟是什麼,他並不知道。祭台上,還有一頁金色紙張,一把詭異的血色妖劍,還有一把尊貴的紫金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