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陳陌吃著吃著,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掌櫃,眼中升起一抹恐怖的綠光,“掌櫃,菜還沒上齊吧”“我……我這就去端”被這可怕的目光盯著,掌櫃周身頓時汗如雨下,結結巴巴回道。 Ww WCOM掌櫃走了,陳陌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幾人,殺氣滿溢,嚇的幾人立刻驚如鳥散,回去端菜。其餘的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掌櫃和二,大廚,洗菜的,等等又開始圍觀,而且大有越圍越多的趨勢。後堂睡覺的幾個幫工也被這陣仗嚇到,好奇之下,過來掃了一眼,然後,驚的下巴都掉了。怎麼形容,一老一少吃飯的模樣,簡直是氣吞山河,喪心病狂……人這一生總有這樣那樣難忘的一幕,然而,在場眾人可憐的記憶中注定要被眼前的一對餓死鬼印上一幕可怕的景象,這樣的景象比今的雪還要恐怖,百年難遇。
半個時辰後,一老一少終於停了下來,對視一眼,咧嘴一笑,同樣的滿足,同樣的幸福。戰鬥停止,大廚等人也渾渾噩噩地回去睡覺,一路上都沒能反過神來。白客被二帶到另外一個房間中休息,陳陌自己開了一個房間,準備好好睡上一晚。這些,經曆了太多,他的腦袋被硬生生地塞進很多匪夷所思地東西,早就有些負荷了。
終究,他還是一個的金丹,有喜有悲,有自己的思想,無法一下子接受這麼多乎想象的觀念。這一夜,前所未有的安靜,地字房中的白客和字客房中的寧辰都睡的昏地暗,雷劈不醒。第二日上三竿時,陳陌才推開了房間的門,揪醒還在睡覺的白客,便要繼續趕路。白客沒睡醒,情緒不佳,或者相當惡劣,於是撒潑打滾不肯走。陳陌坐在一旁冷笑地看著前者鬧脾氣,片刻後,鏗的一聲拔出青木劍插在石板上,淡淡道,“走,還是不走?”看到插在地上的青木,白客猛地一個激靈,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哎呀呀叫了一聲,立刻起身就位。“為老不尊,終歸逗比本性”陳陌收回青木,皮笑肉不笑道。有些人,你就不能對他好,稍微給點好顏色,他就蹬鼻子上臉,準備開染房。
陳陌下了決心,要回青雲劍宗一趟,見一次羅頗。這個決心下的很艱難,怎麼回去尚且不知道,不過必須要回去。他手中的這兩把劍關係重大,更主要的是,自己的地盤被人如此對待讓他很是惱火。青雲劍宗之中,他唯一信任的就是月兒,所以自私自利還是得上月兒先試試。但是,決心歸決心,隻不過一想到要見月兒,陳陌心中就虛,信任和害怕完全是兩碼事,若非逼不得已,他還真不想回去,他雖然上了月兒,可真的不是愛。
也不知道這麼多過去,月兒心中的情義消了沒有。陳陌心中擔憂,一邊走一邊跟身邊的白客念叨,“白,過兩哥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什麼”白客訝異,扭過頭,眼睛眨動,意思再問,“什麼人?”陳陌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幹笑道,“見了你就知道了”上午半時間,陳陌打坐了一會,身體恢複了就在城中轉悠,一路買了許多東西,然後一股腦丟到白客身上。以前各背各的是因為不熟,如今都這麼熟了,還分什麼你我。更何況,這家夥吃他的喝他的,怎麼也得付出點代價。白客委屈地接受了壓迫,不敢反抗,今早的威脅還曆曆在目,它隻能默默地咽下這個啞巴虧,因為他現在是個“廢人”。
半日後,一老一少上路,一路南行,出口的方向便在那裏。
他們一路南而行,急掠而過,明月高掛之時,到達了一片峽穀之中。荒蕪的峽穀,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片荒涼和蒼茫。深入峽穀百裏之後,四周變得更加荒蕪,沒有生機,沒有聲響,有的隻是萬古不變的靜寂。這樣的景象,他如此的熟悉,和地府幾乎一模一樣,冰冷,寂靜,毫無生氣。峽穀的山壁下,依稀有著弱水流過的跡象,但弱水已經幹涸,半點不存。陳陌眉間有著不解,難不成這裏是弱水的源頭,怎麼會幹涸。弱水和普通的水不同,不會蒸,隻要沒有人移走,永遠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