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韶安擺手,“你先去吃飯。”
等助理走後,他才提步走到了因為太過整潔,而看起來少了一絲活力,變得古板死沉的辦公桌,視線仍舊在那張黃色的信封上。
下一秒,修長骨節分明的長指推開了放在信封上的資料,撿起那單薄的信封,黝黯的眸光隨意一瞟。
離職申請書?
剛剛那場員工大會上,他所謂的不能勝任辭職也無妨當然不是開玩笑的。
但這麼快就收到了離職申請!
冷毅的下顎微微扯了扯,一抹冷漠的諷刺笑意在唇角綻放開,頓了頓,修長的手指熟門熟路的拆開了信封的開口。
從頭到尾,一直看到打印版得離職申請的最後,莫韶安薄唇揚起的嘲弄,終於上升到了最極致!
下一秒,剛剛已經離開了最頂層的助理很快又接到了莫韶安的電話:“午飯後,立刻上來見我!”
有些人,似乎還真成了集團的蛀米蟲了。
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都這麼明目張膽起來了!
……
隔著十多層樓,突然接到了這通電話。
年輕的總裁助理微微愣了一下,才匆匆應了下來:“是,是!”
掛斷電話,今天因為會議上莫韶安的火氣而一直提著一顆心的年輕男人,伸手撫了撫自己跳動不止的心髒,好長一會兒時間,才又低頭重複吃飯。
可大概因為剛才的那通電話,之前還覺得今天算不錯的飯菜,居然變得有點難以下咽了。
艱難的往嘴裏又塞了兩口米飯,終於忍不住撂下了筷子。
完全用不著去想,剛剛那信封,大概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
第一醫院。
住在醫院的時間是無聊而枯燥的。
而且,當這樣的時間伴隨著身體狀況,又往後延遲了兩天。
午後,眼看著早晨照射到病房裏的陽光伴隨著時間的過去,一點一點褪去了痕跡,整個房間都因此而沉了下來,舒茜一覺睡醒,瞧著手機上發來的短信,無奈的扯了扯唇角。
頓了頓,她拿起手機,按了回複鍵。
“舒小姐,你醒了。”
一條短信剛編輯完發出去,舒茜剛要丟開手機,韓兮為舒茜請來的護工剛好也從外麵打熱水回來,瞅見舒茜醒了,連忙笑著放下了熱水瓶,“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醫生說等你醒了就能吃藥了。”
除了沒完沒了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沒完沒了的藥片等著她吃。
任由護工拿過了藥片交給她,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中,舒茜強忍著藥片的苦澀一口氣將所有藥片吞了下去,又將水喝完,才聽到護工笑著說:“對了舒小姐,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有電話打進來,我叫你沒應聲,就替你接了。”
電話……
舒茜眉眼微微一動,難怪剛才她回短信的時候也沒有看見未接電話,“誰呀?”
一邊開口,一邊下意識的去拿手機準備翻來電記錄。
“好像,說什麼她是舒小姐你的同事還是下屬來著?名字跟舒小姐你名字其中一個字好像是一樣的。”電話接了已經一會兒了,讓護工現在想,也想不起來來電的人到底說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