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資料顯示，屬於舒小姐的體檢資料隻經曆過你一個人的手中，如果不是你，你需要拿出證據。”
楊鈺搖頭，慌張之下，眼神跟著空洞無力，“我沒有證據，但那不是我。”
“那你當初拿走那份體檢報告，做什麼用？”
“我……”楊鈺欲言又止，沉默了良久，眼底最終歸於了一片徹底的死寂，隻有低沉下來的嗓音輕聲呢喃著，“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泄露，我沒有……”
警察無聲的笑笑，“既然你一直言明真的不是你，但是你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不是你泄露的資料，那你當初拿走體檢報告，沒有拿走其他人的，偏偏是舒小姐的，你要怎麼解釋你當時的行為？”
“我……我沒有，我沒有泄露，我……不知道！”
警察無奈的搖搖頭，側頭看向莫韶安，“莫少，這件事，幾乎已經算是徹底清楚了，除了這位楊小姐，應該不可能是其他人。”
莫韶安始終抱著肩膀悠然的站在旁邊觀看著楊鈺臉上的反應，聞言無聲的笑笑，“那麼，動機呢？“
警察楞了一下，“動機？”
“做任何事情，不是都應該有自己的動機嗎？會有誰，素不相識，卻指名道姓的找一個人的體檢報告散出去？”莫韶安薄唇輕扯，眼角眉梢明顯都是寡淡而疏離的笑意。
警察詫異的瞅了莫韶安一眼，又扭過腦袋看向自己的同事，隨後，紛紛點了點頭。
“沒有任何目的，我說過了不是我散播的消息出去的，這件事根本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楊鈺聲音已經無力，解釋不了為什麼她會單單調出了舒茜的體檢報告，可，如果真要她背上這個黑鍋，她又心有不甘。
如果事情都讓她給承受了，那麼接下來，要失業，甚至永遠都再也沒辦法進入這個行業的人，就應該是她了！
她不想失業！
“算了。”
警察還要再開口，莫韶安首先擺了擺手，似笑非笑的瞅了楊鈺一眼，“既然楊小姐不願意承認，那麼這事兒，咱們稍後法庭上見也行。”
“莫先生，真的不是我！”
莫韶安搖搖頭，似乎完全沒有將楊鈺的話聽在耳朵裏，“李局，咱們換個地方談？”
一看就知道閱曆身後，一直都在旁觀著這邊審訊進行的一個中年男人，倏地接收到莫韶安的目光，微微楞了一下，招手衝年輕警察道：“帶她過去吧，想清楚了再說。”
“真的不是我，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沒有騙你們，我根本沒有什麼害人的動機，我知道泄露病人隱私的後果，我不可能做這事兒的，求你們，不要冤枉我！”
楊鈺起身被帶離開的時候，掙紮得尤為厲害，目光始終定定的注視著莫韶安。
可惜莫韶安卻沒有要看她的意思，等到楊鈺被徹底帶離開了辦公室，身邊的幾個警察也三三兩兩的走了，他才在李局對麵坐下來：“這事，真是麻煩你了。”
“這事關乎身為醫者的職業道德，也已經觸犯了法律，談不上什麼麻煩不麻煩，莫少不要跟我客氣了。”
莫韶安笑笑，“但就楊鈺一直否認，李局怎麼看？”
“這個……”跟莫韶安算得上認識，也在一些場合有過交集，但具體卻說不上什麼交情。
李局猶豫了一下，一邊觀察著莫韶安的反應，“證據確鑿，隻要她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看，這事兒還是可能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