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醉駕?”
良久,見莫韶安沒有再多說的打算,舒茜詫異的吞下一口唾沫,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隻是醉駕?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頭暈嗎?”
舒茜的情緒有點激動,莫韶安突然微微伏下上半身,因為距離舒茜的距離也不遠,因此他人剛剛趴下去,距離舒茜的那點距離,立刻就被拉近了。
舒茜哪裏想到他會這麼突然的靠近。
自從她醒過來,麵前這個男人出現開始,就一直很淡定的樣子,連她以為的他已經知道的她懷孕的事情仿佛也不知道,一切平靜得都不正常了。
他突然地這麼一靠近,剛才她心中的那些疑慮,好像在短短瞬間,立刻就如同一片平靜的鏡麵突然被打碎了一樣。
舒茜想後退。
但她躺在床上,因為腦袋裏不可忽視的難受,她始終都窩在薄薄的枕頭中間沒有動彈,這一下更是沒有地方可以躲開。
“不暈!”
兩秒過去,對上那雙沉黑而專注的眼眸,舒茜暗暗的咬了咬內唇,生生的從唇縫裏扯出來兩個字。
莫韶安點頭,“那,有沒有惡心想吐的感覺?”
舒茜仍舊否認,“沒有。”
“你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不少。”隻要她沒有動,就算說謊莫韶安也沒有拆穿她的打算,靠近她的上半身終於慢慢直起來,往後,慵懶的靠在簡易椅子上。
她的臉色,有這麼難看嗎?
莫韶安湛黑的視線始終沒有忽視掉舒茜的反應,瞧見她微微閃爍的眼眸,又補充了一句,“要是累,可以先睡一會兒。或者難受了,就告訴我,不能隱瞞。”
她在他麵前,還真是永遠都是無處遁形的!
舒茜有些心虛的哼了一聲,為了不將自己給坦白得太清楚,她咬牙平靜了兩秒,然後閉上眼。
病房裏的燈光很強烈,剛才舒茜醒來的時候大概被秦薇給打開的。
此刻見舒茜閉上眼睛,莫韶安頓了頓,從椅子上起身去將病床上方天花板上的吸頂燈的光芒也關掉了,隻留下了床頭兩盞壁燈還燃著微弱的光芒。
……
除了腦門子上一圈厚厚的紗布,再度從昏昏沉沉的夢境醒過來,舒茜動了動腿,才驚覺腿上大概也有不輕的傷。
一動,就是一股刺骨的痛意,那滋味兒,好像骨頭都裂開了一樣,隻短短幾秒鍾,額頭上就痛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當那股刺骨的痛好不容易慢慢平息了一點下來,舒茜才恢複了精神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到了床尾正對著的單人沙發上。
他沒有睡,大腿上此刻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正亮著幽幽的光芒,照得那張深邃的俊臉也格外幽深。
但舒茜剛才難受的時候忍著沒有叫出聲,因此就算人還醒著,也壓根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
他到底知道嗎?
如果莫韶安沒有在,舒茜一定想辦法打電話給秦薇問一聲,也免得她現在每每清醒的時候都要提心吊膽的了。
可他竟然好像在這個病房裏生根發芽了似的,她兩次醒過來,他都沒有要出去一下的意思。
“醒了!”
舒茜漆黑的眼珠子亂轉,腦子裏的想法一會兒想要問問莫韶安,一會兒又偏向了鼓不起勇氣也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