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開具了鑒定證書,並不代表兩年前我的當事人精神狀況穩定的時候也需要開具鑒定書!”
“所以被告律師,你的意思是,現在的鑒定書,是在孫小姐涉及傷害我的當事人之後,才開具的。”
被告律師頓了頓,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句話裏麵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遂點頭,“是!”
“那請問,兩年前的鑒定,又是在什麼地方做的呢?我有調查過那一年被告孫小姐的出入境情況,證明她一直待在國內。”
“都在同一家鑒定醫院。”被告律師深深吸了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而謹慎起來。
方律師微微扯動唇角,看向坐在被告席的孫嘉瑜,頓了頓,聲音肅穆:“檢控官先生,我代表我的當事人,請求那位鑒定醫生上庭。”
處理這個案件,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在現場。
法官應允後,四十多歲的醫生西裝革履的上台。
醫生所就職的地方,是全國範圍內,有名的精神疾病醫院。
而就這位醫生的大名,說出來,也是國內業界上赫赫有名的專家。
這輩子,他不是第一次作為權威出席法庭,因此人剛剛從台下一步一步上台走到證人席上,他幾乎一點慌張和忐忑也沒有,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淡定從容。
“席先生,請問你是被告孫嘉瑜小姐的精神方麵醫生是嗎……”
上台之後,照樣是方律師針對席醫生的一連串關於職業和背景方麵的詢問。
因為已經有所經驗,或者有所準備,席醫生習慣性的停頓一下,隨後對答如流,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很好。”
方律師的問題不多,每一個問題幾乎都是總結之後才提出來的,當問到最後一個個人問題之後,他話鋒一轉,目光肅穆的盯著席醫生,“被告孫嘉瑜小姐,第一次做精神方麵的鑒定,是在兩年前?”
席醫生依舊微微停頓了一下,淡定的答:“是。”
不僅如此,他還將孫嘉瑜第一次就診的日期也說了出來,並解釋,“因為當時孫小姐的精神狀況並不算特別嚴重,因此並沒有開具診斷書。”
“精神疾病類按律法,是不允許在沒有陪同的狀況下私自出國門的。”
席醫生略微一點頭,“是,但其實在人群中,大多數人都有一定的精神方麵疾病,並不隻是孫小姐單單的。隻是太多人跟孫小姐前兩年的情況一樣,並不嚴重,隻有微弱的象征。”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孫小姐當時的情況,夠不上稱之為精神疾病。”
“這……”
“反對!”被告方律師很快出聲。
方律師微笑,“大多數人都有的,還不足以稱之為精神疾病,我並非這方麵的專家,但常識大家都知道。既然孫小姐的病情並不顯著,而是跟普遍大多數人一樣,那麼方律師憑什麼堅定認為她是有精神疾病?”
“還有,既然孫小姐兩年前的表現跟現在大多數人都是一樣的,孫小姐,據聞是孫總裁和孫太太的掌上明珠,那麼孫總裁和太太,究竟基於怎樣的機緣巧合,突然想到要帶孫小姐去做精神方麵的鑒定呢?”
坐在台上的檢控官聞言也點點頭,將目光投向了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