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匆匆的,既然決定要走,就應當痛痛快快的,但為什麼就是有點難過,有點想哭呢。
漁村村頭,“行了,大家就都回去吧。”“死老頭,誰像你啊,就這麼帶小墨軒走了,以後難見麵嘍。”“是啊,以後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呢?”眾人紛紛說道。唯獨林子媽摟著小墨軒,“墨軒啊,以後常回來,啊,這個包裹裏有點幹糧,走路時,餓了就吃啊,別累壞了身子。”“行了,這不還有我這個糟老頭子嗎,啊大家都回去吧,路上我會照顧好小墨軒的。”李老頭不耐煩的說道。語畢,牽著小墨軒的小手緩緩離去。而村子裏眾人仍站立在村頭,直至那一老一小的兩道身影看不見了,才不舍般的緩緩走向村裏。
路途上,“小墨軒啊,你看,這一帶土地啊都是鄢陵郡所屬的,而我們的漁村啊,又是鄢陵郡下的沐風鎮所屬的,這方天地大著呢!”“那,村長爺爺,我們要去哪啊?”墨軒抬著那張小臉不解的問道,“嗯,小墨軒啊,在外麵不要喊村長了,直接叫我爺爺啊。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呢,我們現在先到沐風鎮上去,然後租輛馬車,慢慢走,這一路上的風景也不錯,待會兒,我再和你慢慢講。”一路上,一老一小聊著天,不覺間已到了沐風鎮。
沐風鎮上馬行,李老正和馬行的夥計商量著,最終以三十五兩銀子成交,成功租得一輛馬車兼一位馬夫。馬車上,“爺爺,三十五兩是不是很貴啊?”“不會,三十五兩能租這輛,我們占了很大的便宜了。”“對啊,老先生說的很對啊,隻是三十五兩,放在往日啊,別說三十五兩,七十兩都不止啊。”那馬夫聽見爺孫兩的講話經不住直接插了話。
一路順風,平安到達鄢陵郡。小墨軒瞪大的雙眼癡癡的望著鄢陵郡的南門,“好大啊,爺爺,郡城真的好大啊!”“是啊,這裏就是鄢陵郡了,嗯我們先進去裏麵吧。這裏還隻是外圍呢。”爺孫兩向著鄢陵郡城裏麵走去,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不停的刷新著小墨軒的眼界。
“哎,新鮮出爐的包子啊,快來嚐一嚐啊。”
“走過路過,不可錯過啊,都是珍品啊。”
“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啦,裴大師最新的作品啊。”
鄢陵郡的外圍,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小墨軒走著看著,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好奇,“爺爺,那個是什麼啊?”李老順著墨軒的方向望去,卻是糖葫蘆,“嗬嗬,墨軒啊,那個呢是糖葫蘆,怎麼,想吃啊?”“嗯,那個糖葫蘆看上去好好吃哦。”墨軒一臉渴望地說著。“行,墨軒想吃什麼就買什麼,爺爺這點錢還是有的”李老不在乎的對著墨軒說道。“爺爺,接下來呢?我們去哪啊?”墨軒一手拿著一個糖葫蘆問道。“我們在這休整一天,明天爺爺好好帶你去逛逛這郡城。行不?”“耶,明天墨軒要好好看看這兒。”墨軒興奮的說道。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小墨軒一個十歲兒童,早早醒來,順帶著將李老頭給叫醒了,爺孫倆便在郡城了閑逛了起來。從小未曾出過遠門的小墨軒對任何事物都充滿好奇,匆匆的吃過早飯。“哎,你聽說了嗎?孫家二少爺和張家的三少爺,今天要在擂台比試呢。”“是啊,聽說這兩家啊,以前因為坊市鬧得不歡而散,現在兩家少爺又因為秦家的小姐而上擂台比試切磋,哼,說的好聽,是比試切磋但是實際上還不知會耍些什麼手段呢?!”“哎,別說了,執法隊的人來了。”“爺爺,那麼多的人都去看那什麼比試呢,我們也去看看吧,好不好?”小墨軒一臉央求道。“行,反正你以後也會邁入這個行列,今天就先來你去看看這修士間的比試。”時間慢慢流逝,約定比試的時間已經到了,赫然一聲,隻見孫家二少爺踏著青葉緩緩登上擂台,“哼,張宇呢?那混蛋不會是不敢來了吧?”“連你的窩囊廢都能登台,我又如何不敢?”還未見其人,便已聞張家三少的狂妄語氣,話音甫落,一道人影飄然登台,兩相對峙。“哇,爺爺,剛才的哥哥好帥啊,像片羽毛似的就上去了。”小墨軒一臉崇拜的望道。“嗯,這羅家的三少所修習的應該是飄影步了。步似飄羽,身影行傳。應有所小成了。”李老頭淡淡的說道。老李頭的話音不大,卻被周遭數人所聞,“喂,老家夥,你知道什麼啊,羅家三少以十四歲晉升先天,今年就能拜入宗門了,你說的好像無所不知似得,懂什麼啊,在這亂叫。”“這位小哥,說的在理,倒是老朽唐突了。”說話間,擂台之上,隻見兩道身影交纏互錯,眨眼間,卻是已過數十招了,孫季意見久攻不下,憤然極招上手,“虎威-崩雲手。”掌勢反複間,徑自攻向張宇。“金蛇纏身”,那張宇見狀,亦使極招相對。兩人對招,半斤八兩,各負傷勢。“好了,今日你二人之間的比試便以平局而論。”坐在觀看席的秦家家主秦無憂開口說道。“這便結束了嗎?還沒看過癮呢。”小墨軒不滿道,“墨軒啊,你要知道,這兩人的修為相當,招式亦是相對,再打下去,隻會是兩敗俱傷。這你以後自會知曉。”李老牽著小墨軒的手離開了那擂台。這一日,李老帶著小墨軒逛了個過癮,無論是以前見過的還是隻是聽過的,這一日都有所見,有所聞。“墨軒啊,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就離開這兒了,前往青雲劍派。”墨軒今天玩了一整天,吃完晚飯後就匆匆的回房間睡了。晚間的風徐徐吹拂著,明月灑下的一輪月光,攜帶著一位孩子那美好又純真的夢,飄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