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小孩子認真地看著他做的動作,劉寔心裏也是很高興,“兩位小殿下明白了嗎?”
兩人一齊點頭,開玩笑,這都不明白,白吃了那麼多年飯了,“那兩位小殿下出來自己試試!”
司馬遹和小公主出來,按照劉寔說的走了兩步,感覺還真像是那麼個樣兒!劉寔點了點頭,“這走路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所以兩位小殿下剛才坐得不錯,隻要平時走路時自己記得就行,先回座吧!”劉寔滿意地點頭頭。
待兩人都坐好後,劉寔接著又道,“還有《禮記·曲禮上》上講,“立如齊”,“立勿跛”,“立不中門”,就是說站立時必須不跛不倚,立正姿勢,而且不能站在門的中間。接受別人之禮,必須站立而不可坐,以示尊重。”
劉寔說完之後,隻是示意了幾下給兩個人看,然後說道,“這行立走隻要簡單說一下就行了,但這坐就有很大的講究,我們現在都是席地而坐!”劉寔說完後,走到他自己的席位上,先是跪坐於地,臀部放於後腳跟上,上身挺直,雙手規矩地放於膝上,然後目視前方,很有一種莊重而威嚴的感覺!劉寔坐好之後,向著司馬遹道,“殿下,您坐好了嗎?”
司馬遹此時也發覺自己跟劉寔坐得不一樣,因為他是現代人,老是學不好跪坐,他也覺得跪坐著腿不舒服,所以以前他坐時都盤腿而坐,別人也沒有說他,因為這盤腿而坐也是禮儀的一種,但此時劉寔顯然是不會認同他的觀點,“殿下,盤膝而坐隻有不在正式的場合下使用,所以殿下還是跟我學好跪坐吧!”
司馬遹苦著臉,他以前也試過,可是堅持不了一會兒這腿就麻了,但這時候他肯定不能和劉寔對著幹,這要是上課第一天就和老師發生了不和,恐怕滿朝文武和武帝都會對自己失望吧!
河東公主畢竟是學過的,所以很快便做好了,做完了之後還得意地望了司馬遹一眼,讓司馬遹心裏很是不解,我沒有和這個丫頭結仇啊,難道是太子妃的原因???
司馬遹跪坐好之後,劉寔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接著說道,“跪坐也稱正坐,是禮之要求,也是一種自我德操的修行方式,《禮》載“故始有禮儀之正,方可有心氣之正也!”正坐講究的是心性內涵通過坐姿達到一種修身養性,修煉自身氣質,內外調和,和氣護身,達到一種神形兼備的精神境界!”
劉寔時刻注意著兩人的動作,然後說道,“除了正坐之後,當然還有殿下剛才的盤坐,這個就不講了,還有一種萁坐,就是臀部坐地,兩腿朝前伸,這萁坐是一種相當不禮貌的行為,兩位殿下千萬不要在別人麵前做出來,不然會有大麻煩!”
司馬遹在心裏叫一聲苦也,這小爺都萁坐了二十幾年了,這叫我一時之間哪裏改得過來嗎?旁邊的小公主自然也知道跪坐時不舒服,所以以前她也會換著法子坐,聽得劉寔說坐得不正常還麻煩,就小嘴一撅,本公主才不信了!
劉寔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他也沒有說什麼,“看來兩位小殿下是不信了,今日上了這麼久的課,老夫也給兩位小殿下講一個小故事吧!”
一聽到講故事,司馬遹兩來都來了興趣,劉寔接著道,“這小故事說的就是關於坐的問題,在春秋時,亞聖孟子新婚不久,有一次看見新婚妻子在內室萁坐,當時他見了就要休妻,認為妻子不守禮儀,後來還是孟子的母親勸告,他才沒有出妻,可見姿勢很重要的,尤其是小殿下,你今後麵對群臣的時候還多,如果你在某時不小心被人看到你是萁坐著的,那麼大臣就可以告你一個不守禮儀的罪名,那麼陛下也是沒有理由維護你的!”
聽著劉寔言之有理的勸告,司馬遹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這古代不管是做什麼都要講禮儀,如果真像師傅說的我犯了這樣的錯,恐怕我在群臣的心中就威信盡喪了吧!一個不知禮儀的人能夠當未來的一國之君嗎?有人就會這樣想!到時候,司馬遹也不敢想以後了….
河東公主聽到孟子因為萁坐要休妻時,也是嚇了一跳,這古時的女孩兒都是早熟的,一般早的十二歲就會嫁人了,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將來遲早是要嫁人的,如果被人給休了,那她河東公主還有什麼麵子,或許她將來的丈夫不敢休她,但傳了出去也不好聽啊,所以她也留心記了下來!以後一定不能萁坐,要正坐!
劉寔見兩人的表情都嚴肅了一些,也知道兩人都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裏了,“孔子也說過,君子隻有莊重才有威嚴,否則即使學習了禮儀,也不能鞏固自己的威嚴,從具體上來說隻要做到四點,“站如鬆,坐如鍾,行如風,臥如弓”就行了!”
劉寔說完了之後,停了一下,這一通話講下來講得他口幹舌燥地,幹咽了兩口唾沫才緩和下來,接著又說道,“兩位殿下,其實今天的課很簡單,主要是正坐的禮儀,兩位殿下回去後要時常練習,這練熟了主習慣了!還有,從明天開始就正式開始講課!”
“那今天就上到這裏吧!”劉寔揮揮手示意下課,司馬遹也是知道這每天隻上一個時辰的課,畢竟他們兩人的年紀太小了!
本來劉寔今天就準備講課的,隻是一開始發現司馬遹坐姿不正確,才特意講了一下關於坐立行走的禮儀,就是怕司馬遹在以後犯了這方麵的錯誤從而被人抓住痛腳,從這一點上講,這劉寔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