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馬遹混久了,對於這些詞兒煙兒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司馬遹早在以前就給她們說過了那個名傳後世的“千古風流一壇醋”的房夫人的故事,煙兒對於故事裏的房夫人是大為敬服,簡直就是房夫人的直接粉絲,對她佩服的不得了!現在司馬遹在她麵前這番表現,不是說她吃醋了嗎?恨恨地瞪了司馬遹一眼,煙兒也沒有理他,徑自出去了,迎麵碰上了好些日子沒見的劉根寶和郭石頭,對著兩人翻了一個白眼,“不準你們兩個把外麵的那些壞習慣教給小殿下,不然我饒不了你們!”說完話,不理兩人瞪大的雙眼,把兩人從中推開一邊,直接走了,咱們好像沒惹這小姑奶奶啊?兩人大眼望著小眼,那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啊!
“沒事,不用理她,有事就進來吧!”裏屋的司馬遹早把外麵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這時也忍不住對兩個糟了池魚之殃的兩個下屬笑道。
司馬遹對兩個滿臉不解的下屬一擺手,“坐吧,女人就是這個樣子,對了,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講到正事,兩個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把外麵莊園裏的情況一一講給司馬遹聽,司馬遹聽了時而點頭,時而又問了幾個問題。
早在兩年前,太白樓裏有了大量盈餘的資金時,司馬遹就在考慮今後該把這些錢花在哪裏,要知道他早先借助太白樓這隻會下金蛋的雞,在洛陽城裏又開了兩家酒樓,三家客棧,客棧名稱就是‘有間客棧’,都是消息流傳最廣的地方,還開了一家折扇店,做工簡單,沒有太高的技術含量,衛璪手裏的那種玉質折扇就是出自司馬遹店裏的精品!
當初第一家太白樓開張時,就是司馬遹自己出的私房錢,羊玄之出的人工,那時司馬遹就表明四六分帳,可羊玄之哪肯,最後決定羊玄之二而司馬遹八,這每年的利潤可就不小了,再加上他封了王之後每年也有幾十萬錢的用度,這筆錢要說也不算少了!
前兩年晉朝到處是天災人禍,這洛陽城外居然就有了流民,因為實行的是裏坊製度,每天都要宵禁,他們進不了城,隻好在城外搭個草棚子安置下來,平日裏就靠做零工或是做佃戶養家糊口。
司馬遹知道後就讓劉根寶到城外去招人,這招人還是有條件的,不然什麼人都要那哪養得活啊,一是身強體壯的單身壯丁,軍戶出身或是懂點武藝的就更好,再招的一些人就是有家有口的,男主人在三十多歲,家裏有兒子在十幾歲或是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子都招進來,三是要會認字的就更好了!
司馬遹曾讓羊玄之出麵在洛陽城外圈了一大片莊園,有好幾十頃的土地,雖說離京城近一些的土地早就有主了,可憑著泰山羊氏的名頭哪有買不到的地,這樣一批人安置進去,綽綽有餘,忙時就讓他們侍弄田地,閑時就讓他們練武習字,這莊中的人已經快有一千多人了,這除了婦孺之外,能夠拉出來的壯丁在七百左右,武藝精熟的快有五百人!
平時劉根寶就是莊園的大管事,以他油滑的性子來做這件事是最好的,而郭石頭就是負責教他們練武的教頭,他們今日來到東宮就是向司馬遹請示一件事,八月份又是旱災又是地震的,這京城外麵又有很多人拖家帶口的來找口飯吃,他們問司馬遹能不能再召一些人手進來!
司馬遹聽了這話,就直接問道,“城外的土地現在需要的人手夠不夠,如果再召人要不要再買土地?”這些事一向都是劉根寶負責的,他抱拳回道,“殿下,如果再召個兩百人是沒有問題的,城外的莊園還容得下,如果再多這土地就不夠了,所以我們才入宮來向您請示!
司馬遹問道,“城外逃難的有多少人?”劉根寶就道,“加上以前的,恐怕有萬人之多了!”聽了這話,司馬遹就是一陣黯然,百姓逃難,朝廷不能對他們進行安置,自己這裏隻是杯水車薪啊,要召也要不了這麼多人啊!京城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講其它的郡縣了!前兩年剛把洪災度過去,今年就來了旱災,這老天爺真不是東西啊,自己如果上位了恐怕也就跟崇禎差不多了,接手的就是一個爛攤子啊!
司馬遹深吸一口氣,對兩個道,“還是按以前的規矩,先召個五百人吧,明日本王就去拜訪老丈人,讓他再給本王去買點地!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兩人聽了這話,聲音都是有點哽咽,“殿下慈悲心腸,屬下誓死效忠!”
這個時候的貴族大多隻管自己的風流氣度與奢侈的生活,城外逃難的人他們也不是不要,不過隻要漂亮的女子和健壯的男子,而且入了豪門就要賣身為奴,而司馬遹隻是讓他們種地罷了,雖然司馬遹讓他們練武是別有用心,可總比賣身為奴強多了,兩人對一點還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