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接二連三的重磅消息(二)(1 / 2)

衛府,衛瓘坐在衛宣的床頭,看著兒子越漸削瘦的臉頰,幹澀的嘴唇,心裏一陣酸楚,想想他也是千軍萬馬中走過來的人物,刀槍箭雨經曆過不知多少,可是對於兒子目前的狀況卻是沒什麼好的辦法。

衛宣自從三天前得知武帝下詔奪回繁昌公主之後,便一直就是這個樣子,尤其是那天父親說這次幫他抗了,他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今天隱隱約約地聽到下人的談話,才知道父親居然被明為升職,暗則貶謫,實際上是免除了他上朝參政議事的權利,他內心不由又是後悔又是怨憤!

衛宣自己感覺到很奇怪,自己那天隻是在清風樓裏喝酒,什麼都沒做啊!怎麼一醉醒來之後什麼都變了,公主以前雖說同自己絆嘴不斷,可是感情還是很好的,這次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跑回來了皇宮?緊接著陛下就下詔奪回公主,這是為什麼?難道一個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嗎?

衛宣心裏好恨,不僅有妻子的不信任,更重要的是被奪公主的羞辱,接著就是老父被逼解職,自己成了衛家的大罪人,大罪人啊!想到這裏,衛宣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咳得驚天動地,麵紅耳赤,咳著咳著,衛宣便感覺嗓子眼裏有點發癢,一時忍不住,連咳幾聲,便感覺眼前一片腥紅之色,眼冒金星,模糊中聽到幾聲驚呼,便一頭暈了過去……。

東宮,芳華院的書房內,司馬遹正在翻閱並州的地圖,他想仔細研究一下究竟在哪幾個地方設酒樓最為合理,不僅能及時地傳回情報,還要能夠監視到匈奴的動靜!

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讓司馬遹一陣皺眉,向聲音來處望去,門打開了,是滿臉悲切之意的衛璪,後麵跟著小綠和士猗,衛璪急走兩步,接著跪在司馬遹麵前,哽咽著聲音道,“殿下,小臣的四叔……去了!”

司馬遹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不會吧,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麼人就死了?司馬遹楞了一下,接著從案後轉到前麵,一下扶起衛璪,“怎麼會如此之快,……呃,本王是問你四叔怎麼會死的,不應該啊!他的年紀還不是很大啊?”

一開始司馬遹說漏嘴了,他在後世也知道衛宣是個短命鬼,隻是距下詔奪公主不過五天,怎麼就突然死了?麵前的衛璪正在傷心之中,也沒有聽出司馬遹話中的漏洞,“小臣今天來東宮上課時都還是好好的,回去後才知道午時之前宣叔突然吐了幾口血,然後過了沒多久,人就不行了……!”

司馬遹看著滿臉淚水的衛璪,還真有點不習慣,他隻好道,“仲寶,那你這次入宮是有什麼要本王幫忙的嗎?有事請直說,能幫的本王一定會幫!”

“殿下,如今我祖父已是閑職,不能出入宮廷,還請殿下幫小臣把這件事通知給公主!”衛璪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他的來意。

對於衛璪的請求,司馬遹很是理解,衛瓘雖是太保,畢竟不在其位,他雖說也能往太極殿求見,可是他的身份還很尷尬,讓出走的兒媳來看自己死去的兒子?這個理由太不靠譜了一點!讓司馬遹傳話,也方便一點,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好,你等著,本王馬上去太極殿!”腦中微一思索,司馬遹便答應下來,隻是傳個話,有什麼要緊的,更何況此時幫助了衛家,日後他們也會記著自己的情份!

跟小綠交待兩句之後,司馬遹便帶著士猗騎馬直接趕往皇城東門,然後一路行來,沒有半點阻攔,直到太極殿的東堂。

到了東堂之外,司馬遹正了正自己的臉色,推開門走了進去,正好看見武帝和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青女子正在談話,正是繁昌公主。司馬遹走到兩人麵前,一人施了一禮,“沙門拜見皇爺爺,拜見繁昌姑姑!”

繁昌公主自然知道自己的父皇對這個侄兒子很是疼愛,而且他未來還有繼承皇位的希望,以前她就沒少同司馬遹打交道,對這個侄兒子也很要好,“沙門不用多禮,是不是聽說姑姑回來了,就特意趕來看望姑姑的?”繁昌公主一臉笑容,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傷心之處。

司馬遹心裏一歎,難道做不成夫妻,轉眼就把人給忘了嗎?司馬遹寒著俊臉說道,“繁昌姑姑,沙門此來是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知於你!”

繁昌公主也感覺到了司馬遹若有若無的見外之意,又聽說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她臉上的笑意收斂下來,有些不自然地問道,“什麼事啊?”

司馬遹轉頭又看向武帝,一字一句地說道,“今日午時之前,衛太保的四子衛宣突然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