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清又脆的一下,賈午成熟美豔的雪白玉臉上立時浮現五個通紅的指印,這一巴掌立即把她打懵了,臉上立即露出驚怒,駭然,外加不知所措等等的表情,她實在不明白,長生死了,為什麼娘親要打她?
此時賈午滿臉的淚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著娘親陰沉的臉色,一陣委屈湧上心頭,立時又撒起潑來,往地上一蹲,立時大哭,”啊!我不活了!您的孫子死了,娘您不打算報仇,現在卻找女兒來出氣,這是什麼道理?”
不遠處聽到這響亮巴掌聲的賈蘭,也趕緊跑了過來,一把扶著娘親賈午,哭喪著小臉不解地問道,”姥姥,您這是幹什麼?”
“午兒,我問你,長生這一段時間都幹了些什麼事?你知道嗎?”對著女兒與孫女的質問,郭槐不為所動,依然冷著臉喝問道.
自己的身體這幾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府中大小事務早就交給了女兒處置,長生平日裏做了些什麼事,賈午這個做娘的肯定會知道一點,可是她卻沒有阻攔, 長生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與她的置之不理也不無關係,可以說就是她的縱容害了長生!
“俗話說,兒大不由娘,謐兒一向很有主見,又有您與姐姐的寵愛,女兒怎知..!”說到兒子,賈午也很委屈,從小到大,兒子對待他姥姥與他姨母比自己這個娘親還要恭敬和親熱,加上最近自己又懷了孕,哪有精力去管他的事情!
“住口!”郭槐被女兒話中的埋怨之意給氣著了,你這個做娘的都不去關心兒子,誰去關心?郭槐坐在對麵喘了兩口氣,咬牙切齒的道,”你知道你兒子幹了些什麼嘛?他居然給春風兩姐妹下了迷藥,她們可是太子的妃嬪!春風不甘受辱,醒來之後失了心誌才會殺了長生,你是怎麼管教的兒子?他這樣做可是會連累我賈府滿門抄斬哪!”
“呃!”正在哭鬧不休的賈午與一臉氣憤的賈蘭全都聽得目瞪口呆,這..這謐兒/大兄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怎麼可以...?
“來人!”不管那驚駭欲絕的母女倆,郭槐虎老威猶在,一聲喝斥,旁邊立時蹦出來數個體形精幹的護衛家將!
“老太君!”幾人哄聲應道,跪下施禮.
“去把侍候謐兒的那些奴仆家將都給老身叫來!”郭槐麵色冰冷,這些狗奴才,對謐兒的事肯定知道一二,卻沒有一人稟報上來,該殺!
“諾!”
看到娘親/姥姥滿臉殺氣,賈午與賈蘭也不敢再哭了,隻是叫人把賈謐的屍身抬進來,放進大廳,看到滿身血跡,早已死去多時的賈謐,兩人又情不自禁地掉下淚來.
噠噠噠!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幾個身穿綢衣緞祅的奴婢家將都趕了過來,看見室內哭泣的賈午二人先是一驚,再看到毫無生機的賈謐,幾人心裏都提了起來,少爺這是..怎麼了?
“小人等參見老太君!”一眾人戰戰兢兢地跪下給郭槐行禮,皆是伏地叩首,不敢抬頭.
老太君年輕的時候可是府裏真正的話事人,連老爺賈充也不敢逆其之意,他們這些人都還年輕,沒有感受過郭槐的淫威,但是他們不是賈府的家生子就是這些年陸陸續續進府的,進府之時自然有人給他們講述老太君的”豐功偉績”,在這個關鍵時刻,也由不得他們不怕.
“你,知道謐兒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麼事嗎?”郭槐疏眉微動,先前的哀傷早已消失不見,有的隻是無盡的威嚴與淡淡的殺氣.
感覺到老太君的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雖然身為少爺最寵愛的妾婢之一,可是嬌嬌卻隻感覺自己就像是餓狼嘴下的小羊,隨時都能被凶狠的惡狼給吃掉,跪在地上的身體也嚇得瑟瑟發抖.
“回老太君,奴婢隻是少爺的房裏人,少爺的事奴婢豈敢過問!”嬌嬌弱弱地回了一句,並隱諱地給自己開脫了一句.
“哦,那要你何用?拖下去仗斃!”郭槐語氣沉穩,麵不改色,沒有絲毫怒意,說要殺人就像是殺雞一般,令得剛開始還麵泛喜色的嬌嬌嚇得花容失色!
“不,老太君開恩,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感覺到兩個力氣大得驚人的家將夾住了自己的雙臂,然後就被拖了出去,嬌嬌淒厲地大叫,不住掙紮卻毫無用處,”老太君饒命,饒命啊!”
扭頭無意間看到一邊賈謐的屍首,嬌嬌靈光一閃,嘶聲叫道,”老太君,饒命啊!奴婢的月事已經三天沒來了!”
“慢!”郭槐首次抬眼觀看了下嬌嬌的麵容,果然長得有些妖媚,再微微一掃她平坦的小腹,”先放一邊!”
嬌嬌被放下之後,趕緊膝行幾步,使勁給郭槐磕頭,滿臉都是淚水,這是嚇出來的,眼裏猶自帶著慶幸與狂喜之色,”謝老太君開恩!謝老太君開恩!”
“你們呢?”沒有理會那個妾婢的狂謝之聲,郭槐再次問向餘下幾人,臉色平靜,絲毫不像是要殺人的樣子,可是她越這樣子,下麵幾人越是嚇得厲害,跪在地上顫抖不已,沒有人回話.
“哦,都不知道?那你們都可以去死了,來人,把他們拉下去全部仗斃!”冷酷無情的命令一出口,旁邊侍立的個幾個健壯家將立時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