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運聽到小綠的回答,才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要說姐姐之所以受寒,全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太子罵得對,這天寒地凍的,自己身為大丈夫,卻讓姐姐睡炕自己睡榻,導致姐姐生病真是罪該萬死!
而且昨天晚上,自己腦子裏都是臨來時二哥的嚴厲交待,自己一邊想著怎樣朝姐姐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滿腹心事的樣子,肯定也被姐姐看在眼裏,以姐姐的聰明伶俐,肯定也猜得到自己是有所求……
難怪太子要讓我在之後的日子裏,都要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地陪著姐姐,他這是不想讓姐姐操心啊!
太子用心如此良苦,姐姐....也算沒有嫁錯人!
“小綠姐,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姐姐?”自從先前知道姐姐生病之後,他都還沒有見姐姐一麵,雖然小綠說已經無事,可是不親眼所見,他這心裏也難免放心不下!
小綠聞言臉色一紅,想到裏麵的嫙妮陣仗,她就趕緊搖頭道,”不行!”
看到對麵慕容運的疑問眼神,發覺自己的口氣也有些不對,她趕緊解釋道,”這裏是太子的寢宮,閑雜人等是不能進去的,雖然你是珊兒的弟弟,但是……”
慕容運也理解地點點頭,他早就知道中原朝廷的規矩相當繁瑣冗雜,尤其是在皇帝與太子的後宮,規矩相當之嚴,自己如果亂闖,說不得還有性命之危.
看到慕容運落寞擔心的身影,小綠安慰道,”等過幾天,珊兒的身子好一些了,再讓她領著你好好逛一下東宮,現在你就先回你休息的地方吧!”
“多謝小綠姐姐指點,運兒告退!”
小綠回到內室,就發現太子與煙兒早已分開了,隻是煙兒依然臉色酡紅伏在太子懷裏,而太子則是像極了一隻偷腥成功的貓,臉上得意洋洋的!
“殿下!”小綠嗔怪了一聲,”珊兒的弟弟來了,想看他姐姐,又被奴婢給打發走了!”]
“那小子,先晾他幾天讓他吃點閉門羹,,等珊兒好了,再讓他們兩個見麵!”司馬遹笑著張開手來,”小綠姐,剛才你可是跑了,來讓本宮親一下!”
小綠聞言臉色又是一紅,扭捏地白了他一眼,”不要!”
“過不過來?”
“……”
“不過來本宮可是要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了!”
“……”
“抓到了可是要懲罰地哦?”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就過了好幾天.
這幾日司馬遹都在東宮之內安享平靜安寧的生活,每日都和一眾大小妻妾嬉玩遊樂,晚上就輪流讓幾女侍寢,雨露均沾,讓她們臉色越發紅潤嬌豔的同時,倒是讓她們姐妹幾個的感情也更上層樓.
不過,到了初五的時候,謝久派人送來的一封信打攪了他的幸福生活.
“回門?”待看了信中的內容,司馬遹忍不住喃喃自語,想了想對下麵跪著的宦官道,”你回去告訴母妃,就說本宮明日一早進宮去接她!”
“是,殿下!”那宦官聽了,躬身行了禮又告辭而去.
若是以前賈後還在位,恐怕謝玖無論如何也不敢提回門之事,但是現如今賈後被囚,壓在她頭上的一座大山已經被自己的兒子給搬去了,後*宮之中以她為尊,朝廷上下皆奉太子為首,這壓抑了二十幾年的思親之情就再也忍不住了.
次日一早,一輛普通的馬車從東宮出發,先去了皇宮一趟,然後又直接奔往洛陽東大街仁寧坊.
謝家以前住在城西與城南交界處的高平坊,那時還是土牆茅屋,府宅也隻有前後兩進,身為太子生母的家人,居然落迫至此,真可謂是辛酸至極!
後來司馬遹得封太子之位後,就把外祖父一家遷到了洛陽東市附近,這仁寧坊離太白樓也近,離東宮更是沒有多遠,正可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懼有小人暗中謀害,而且司馬遹在謝家周邊都派了人日夜暗中護佑,以免有人狗急跳牆,對外祖父一家不利.
馬車中,謝玖隻帶了兩個貼身婢女,神色略顯不安;而司馬遹也隻帶了小綠與煙兒兩女隨行,母子兩個都是輕車簡從,沒有帶著大隊人馬喧囂而過,就是因為謝玖為人一向低調,既便現今她可以乘著夫人的安車大方回門,肆意張揚一些,她也沒有這樣做!
“律…”馬車上,司馬雅跳下馬車,恭聲稟道,”夫人,公子,到了!”
坐在馬車中的謝玖滿臉激動,手裏捧著的暖爐都在不斷地顫動,眼眶兒也泛紅了,在先前來的路上,她心裏還能平靜一些,可是此時一旦到了地頭,她卻又近鄉情怯了!
二十幾年了,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啊!
想到這裏,謝玖忍不住潸然淚下……
印象中雖操屠宰之事但依然滿身儒雅氣質的父親,
相貌威武,叱喝如雷卻從小就疼惜自己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