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失蹤不見的東海公司馬越與其長子司馬毗,雖然從身份上來說非同小可,但到了此時,也是可有可無,就算落在了長沙王手上也不足為慮!
但是他們計劃失敗,肯定不會拖延時間,會馬上準備攻打洛陽城,免得本宮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到了某個時候,一道詔旨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也不知,這次被他們蠱惑的都督,到底有幾人?
這是一個麻煩事!
“殿下!”一個小宦官輕手輕腳走上前來,遞上一封書函,”這是太子妃娘娘讓人送過來的信!”
“信?離得這麼近,容兒給本宮送信幹什麼?”司馬遹心裏疑惑地想道,手裏卻毫不猶豫,接過那道未曾封口的信件,先自鬆了一口氣,事情應該不是很嚴重!
信的內容很少,隻有寥寥幾行字,司馬遹很快就看完了,可是看完了他就覺得有些好笑,王渾這老家夥也太…太無恥了一些吧!
“人在哪裏?”把信件放在案上,司馬遹沒好氣地問道.
那小宦官聽得太子語氣不悅,心下一緊,道,”正在殿外候著了!”
“把她叫進來.....”司馬遹話一出口,就知道有些不妥,連忙擺手道,”慢,先讓本宮考慮考慮再說!”
太子妃羊獻容在信中說,王渾那東西昨日就把他的孫兒女送到東宮去了,說是讓她來東宮做個普通奴婢來侍候自己與太子妃,羊獻容雖然不知其中緣由,但也知道此事有些不妥,本不想答應,奈何那王家小姐詩兒卻是滿麵冷靜,不答應就跪在地上死命地磕頭,甚至還說自己出了王家大門,以後就是東宮的人,太子妃要是趕她走,她就隻好死在東宮.
太子妃雖然有些權謀,到底也隻有十四歲,心腸善良,看不得詩兒那作踐自己的樣子,隻得先把她留了下來,讓他這個太子來做主.
昨日時辰不早,來不及入宮,今日一早羊獻容就把這燙手的山芋打發到了皇宮,詩兒也知道此事還得太子應承才能算數,倒也沒有理會太子妃的推脫,乖乖地來了式乾殿.
想著想著,司馬遹又頭疼起來,王渾如此做的原因,他也能猜測一二,無非就是他也知道鎮守許昌的王浚怕是要造反,現在提前表忠心來了,生怕自己遷怒於整個太原王氏一脈!
難怪昨夜那麼晚了,王聿那小子還跑到明光殿求見惠帝,說是要提前娶河東公主進門了!王渾這是打著兩麵開花的主意,一個都不落空!
“殿下,散騎常侍華恒華大人求見!”又一個小宦官的聲音傳了過來.
“華恒?”司馬遹皺眉,他怎麼也來了!
華恒,字敬則,乃是前尚書令華廙之子,尚武帝之女滎陽公主,拜駙馬都尉,前不久他還是東宮太子賓(官名),與司馬遹既有姑表之親,又有陪讀之誼,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良好,司馬遹掌權後,就把他提為散騎常侍.
“宣他進來吧!”雖然不知其意,司馬遹也沒有多想,淡淡地揮了揮手,同時又坐回自己的禦座.
不一會兒,在小宦官的指引下,未滿而立之年,如今正是二十八歲的華恒已經快步走上殿來,”撲通”一聲,大禮參拜.
“微臣華恒,拜見太子殿下!”唱了個諾後,又連磕了三個頭,他才抬起頭來.
司馬遹眉鋒一挑,以他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行過如此大禮,怎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