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無拜別白老,還有兩天假期,今天正好是雙休日,他打算去三叔那把工資領了,另外找份工作養活爺爺,畢竟三叔飯店工作的性質和訓練有衝突,得想法找份業務方麵的工作,時間不受限製才好。
白老說晚上要教他《道德經》,要小無早些回來了,小無默歎,看來以後和表妹百花相處的時間更短了,沒辦法,為了未來,隻好暫時放棄相處的時間了。
小無一直把百花當作親妹妹看,平時自己的工資一多半都交給百花使用,他除了每月幾百塊的房租,一年幾身洗換的衣服,夏天短衣褲,冬天還是運動服,四年來從未改變過。
百花早早的等在飯店,身邊還多了兩人,小無定睛一看,是妙音坐在一旁和三叔家的孩子寒鳩聊天。寒鳩眉飛色舞,雙手誇張的比來劃去,說到興處,不停地打開手機讓妙音閱覽什麼?妙音將信將疑,隻是偶爾瞄眼韓鳩手裏的蘋果六手機。
“表哥來啦。”百花歡喜的迎上去,妙音聽到呼喊,撇下寒鳩,也起身湊到小無麵前噓長問短。寒鳩站起身冷聲道:“我爸在裏麵等你。”
“謝謝弟。”小無走進飯店,百花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一同走入,妙音眉毛緊蹙,突然輕笑了一聲,轉過身和寒鳩繼續聊天。
從飯店出來,小無身後跟了一位中年人,滿臉的不解,百花則是一臉的沉默,不管不顧的跟著小無向花園路方向走去,妙音一跺腳,跟上前去。
“怎麼了?爸?”韓鳩問道。
“你哥他要走,說是在別處找到了工作。”中年人道。
“走就走吧,他孤獨慣了,不會有半點感恩之心。”寒鳩眼睛眯成一條縫。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哥在飯店幹活比一個成人都強,倒是你,天天玩遊戲,狐朋狗友一大堆,不務正業。”中年人搖搖頭,返回飯店。
寒鳩不以為然,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重色輕友地家夥。”
小無快步離開三叔飯店,重情必為情傷,小無深怕再說下去,走不開了,三叔一向對自己很照顧。他渾然不覺,因為妙音,寒鳩埋下了嫉妒的種子。
“表妹,今天上午咱去省博物院看電影,中午的時候,買些菜,回家陪爺爺吃飯。”少年天性率真,轉眼已忘記不快。
“爺爺?哪來的爺爺?”百花納悶地問。
“救過我命的,我認的。從今以後,我也是有爺爺的人啦。”小無得意。
“好啊,小無的爺爺就是我爺爺。”百花手舞足蹈跟著高興。
“也是我爺爺。”妙音俏皮道:“咱爺爺是不是長著可長的胡子?”
“是,你怎麼知道?”
“咱爺爺是不是說話之乎者也?”妙音又問。
“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小無奇怪道。
“書上不都是這麼寫的嗎?”妙音撇撇嘴,露出倆酒窩,一副鬼精靈的樣子,小無癡癡的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