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吧?就你小子天天事多,上次去西南邊界伏擊,你還說大樹會唱歌呢?隔這麼遠,這邊又沒有燈光,他怎麼可能看到,肯定是巧合,人家說不定在跟別人打招呼,不信你再看!”一號躺在地上,懶得離他,新兵蛋子都是這個樣,對什麼都有新鮮感,時間長了就好了,射殺敵人也會變得麻木。五號爬到紅外線瞄準儀上,再次觀看,揉揉眼道:“不可能吧,我剛才真的看到他在衝我打招呼!”一號拍了他一巴掌,爬回隊長身邊,“隊長咱繼續聊呀,剛才說到……”
師父的生日結束,小無心中打定注意,他特意拿起劉誤交給自己的小本本,開始記錄師兄弟姐妹們以及諸位長輩們的生日,愛好等等。他在訓練外抽出時間,單獨去找武誌學習拋線拳;找小穀師兄學習塔溝的技藝;找到解心境界的宏武師兄學習遊觀和各種腿法;和楊玉學抗擊打;繼續和段書婷學習各式摔跤擒拿;周偉也開始教小無多種步法,奇怪的是禪道雙殺中的匕首,周偉始終不告訴他匕首的來曆!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轉眼四年過去,小無十八周歲,正式跨入成年。在諸位長輩,和眾多師兄弟姐妹們的嚴格監督和陪練下,小無的外貌,長相,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個子長到了一米七八,肩膀寬寬的,像是倒扣的瓦緊緊和身軀連接在一起;黑發粗黑發亮,頭發長的特快,小無後來懶得再理發,一直等到頭發長到腰間,像瀑布一樣的閃出光芒,隨便挽了個卷兒纏在腰間;皮膚閃出白玉一般的光澤,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絲青筋;小腹上居然沒有武術人健美的腹肌,脖子雖然粗獷,看上去還算不太招人眼;雙眼像是小孩幼時玩的琉璃彈珠,閃出玉髓一般的光芒,通透,清澈見底,似乎有種吸引人心神的魔力;整個臉龐看上去精致無比,太陽穴向外鼓鼓的,以至於眼眶被拉成最讓人信賴的斜方形,臉蛋好像什麼機器往裏填充了幾噸肌肉那樣結實。
小無往往不吭不哈地往那一站,全身飄出一股清氣,正氣,還有股莫名的香味。任何人一眼看上去都說不出的信任,同時感覺到還有種莫名的疏遠感,即是慈悲又是不落凡塵。
季節是深秋,小無和劉可並肩站在東風渠拱形木橋上,還是這座橋,四年前小無就是在這裏差點沒和劉可一起淹死在水中。劉可靠在小無的肩頭,幸福的微笑著,臉頰通紅,溫柔地道:“弟弟,你還記得嗎?我說要你快快長,好讓姐姐靠住你的肩膀,現在終於可以了,姐姐很幸福……”劉可踮起腳,輕輕吻了一下小無的臉蛋。
小無望著河兩邊的老柳,從樹上紛紛飄下很多落葉,旋轉著不知命運在何方,他一隻胳膊抱住劉可,聲音很低,但已是和劉誤極為相似的低低磁性男低音,“姐姐,我們回家吧,天有點涼,起風了……”
“沒事的弟弟,有你在我永遠不會冷,永遠都很溫暖,讓姐姐靠在你懷裏多呆片刻。”劉可幸福地閉上了雙眼,感受風中飄來的都市氣息,神情非常滿足,一直待到太陽完全落下去,都市萬家燈火燃起,劉可緊緊抱著小無的腰,笑眯眯地道:“弟弟,回咱別墅吧,我想再檢查一下咱們的結婚新房,三天後你就要嫁給我啦。”她掂著腳摟住小無的脖子,迫使他底下頭來,使勁吻了小無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