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那些果實都是幻化的，心中有欲，食之有味。”白玉蟾白老一身飄逸的白袍，慈祥地出現在他麵前。
“爺爺，這些果實都是假的？為何我每次都能摸到和吃到呢？可甜啦！”小無內心非常信任白老，但還是不太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和你的慧光一樣，未證空性，不見真身，世間一切皆為幻化，假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白玉蟾捋著胡須，笑眯眯地注視著他。
“空性？”小無用手摸著手裏的金色果子，切身感覺到它的存在。
“對的空性，空性不是指沒有的意思，它是人、事、物本身。不論你理解不理解空性，空性都未曾有一刻離開過我們，空性慧，即證悟空性的智慧，非佛教中獨有，也是我們需要通過聞思修逐步顯發出來的。我們道家中的清靜經裏麵非常簡短的說明了空性。”白玉蟾白老緩步來到院中的玉石凳上，揮手泡起一壺清茶，端起茶杯悠閑自在地抿上兩口。
小無坐在白老身邊，脫口而出道：“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白玉蟾見小無熟練地背誦清靜經，準確地找到這一段，微微點頭，放下茶杯，緩緩地道：“隻是會背這些內容沒用的，還要悟到，隻是悟到也不行，身體還要修到，孫兒現在神修初成，你懷中的南派丹法手記應當是發生了變化，不妨感應一下。”
小無經白老提醒，連忙伸手去懷裏摸，他曾經做過一個錦囊，貼身藏著白老的《南派丹法手記》現在錦囊內空空如也，不由自主地把神念集中到手記上，麵前一片光華，璀璨奪目，《南派丹法手記》霍然出現，他意識想到哪一頁，手記自動翻到那一頁，非常方便。
白玉蟾白老見他成功召喚出《南派丹法手記》，繼續說道：“孫兒，在空性的理解上，另一個常見的偏差是執著斷滅，認為什麼都是空的，善是空，惡是空，因果是空，修證是空，所以不用行善，不怕造惡，隨心所欲，就是最高明的境界。祖師們一再告誡：寧執實如須彌山王，不執空如芥子許。要修行者千萬警惕的正是這種對空的邪執。”
“所以你要持戒和布施，要有慈悲心和忍辱心。我們華夏民族，有個最大的好處，所有外來的文化都可以拿來用，隻要對我們有利的，均可以本土化，在咱們現在的中國，佛道一家，佛本是道，是被同化了的本土佛，其實還是道。”
“爺爺，佛道一家我不抵觸，但劉可身死也讓我認識到了，對待敵人不能有仁慈心，殺是佛，慈是道，有些壞蛋非殺不可，仙凡兩途，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小無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