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看,居然有六七百位,多半是天平天國時期的將士。
眼看著鬼出現的越來越少,從最中間的青石大墳中飛出一團妖豔的血氣,豔紅的仿佛滴出血來,滴溜溜形成一個模樣妖豔的女子,青衣打扮,隻見她望向光化祥瑞金鷹,重重地哼了一聲,走到怪獸羅羅麵前,伸手牽住,羅羅打個響鼻,回頭瞪著血紅的大眼,幽怨地瞪眼金鷹,晃晃腦袋,撒歡似地跟在青衣女子身後,一鬼一獸來到金門堂口眾鬼的最前麵,雙膝跪地。
“好漂亮的女鬼呀,那個怪獸好好玩,還知道下跪呢。”
“螞蚱爺,好多當兵的鬼,最前麵那幾個應該是兵鬼頭。”
“那不是小六子嗎?死了好多年了怎麼還在這?”
“這不是清朝的僵屍嗎?電影裏一跳一跳的!”
眾人理論紛紛,細說不已。
“嗷!”跪地清朝僵屍忽然扭過頭去,衝說他的幾位鄉親呲牙咧嘴,嚇的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媽呀”一聲,躲到後麵去了,那僵屍忽地露出大齙牙,嘿嘿一樂,不再搭理。
“這僵屍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啊,都是傻乎乎地,怎麼還都有智慧呢?”鄉親們發現理論和生活之間有很大的差距。
祖武一拍桌子,怒道:“你等一個一個說來,為何這麼多年還不投胎轉世?留在人間作惡,是何道理?”
“金門大人息怒,我青衣自明朝就葬在此處,還有我家狗狗羅羅,本想著早日投個好人家,可後來竟然來了六七百個太平天國兵士,他們的墳壓住了我的墳,並被法術高強的邪修做法,在此布下“血柳幡”強行鎮壓我和這六七百兵士都不能往生,非是我等之過也。”青衣女子緩緩道來,身邊的羅羅也像個哈巴狗似地不停點頭。
“是的,大人,我們可以證明此事,絕非虛假,並且此邪修,每隔一定時期,都來此處作法,驅使我們為其作用,倘若我們稍微反抗,他便催動血柳幡用邪法折磨我等,苦不堪言!因此死在此地的百姓也是越來越多,加之本地人在此開發磚窯,濫挖濫采,使得眾多怨靈逐漸歸屬血柳幡,才最終導致此地鬼蜮成型。”
祖武聽了大怒,“此邪修在何處,那血柳幡又在何處?我且問爾等,是誰把無為家的風水用白虎銜屍之術,引到此地?倘若有半絲隱瞞,休怪本官無情!”
“大人息怒,因那無為的父親來過此處一趟,代領他的徒弟砍倒大片血柳,那邪修大怒,卻不知為何不敢對他父下手,而是趁其父不在家,便吩咐我等與地下偷挖暗河直通他家,把我等軍士的多種兵器用邪法粉碎,埋在無為家周圍,因此血柳幡才得以早三百年形成人形邪靈,那邪修和血柳幡均法力強大,恐怕此時已經逃脫出去法陣了。”
“休要包庇,此南塘子鬼蜮,小魚小蝦之地,焉能衍生天魔級的邪靈?再不如實招來,灰灰爾!”祖武一瞪眼,雷印高高舉過頭頂。
“大人,他說的是實情,那血柳幡確實已化為人形,還是個小女孩。”青衣補充道,羅羅也跟著凶猛地磕頭,神態慌張地扭頭望眼近處打盹的光化祥瑞金鷹,它被對方那幾個暴栗彈怕了。
“噢?”祖武皺眉。
“不用找了,大人,我在此。”無為身邊的小女孩突然大聲喊道,她施施然站起身來,衝無為盈盈下拜,“感謝無為公子的酒肉,最重要的是,公子讓我知道了我是何生,該何處去,再次拜謝,我走了,來生有緣再見!”
“去吧……”無為有些不忍地看著她遠去地背影。
“血柳不要去啊!你被那小子騙了,你是邪靈,和我一樣的,無論走到哪裏,都會遭遇不公平,快來救我,救我啊!”湖中心高百米的巨大黑龍棍下傳出淒慘的嚎叫聲。
“嘭嘭嘭!”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瘋狂撞擊黑龍法陣!
光化祥瑞金鷹猛地睜開打盹的雙眼,展開二十多米長的巨大金翅,“唳”一聲高高飛起,對準黑龍法棍下的水潭,一頭紮下去,隻聽到水下鷹鳴之聲和慘嚎之聲混成一片!過了一會兒,金鷹從水下騰空而起,金色的巨爪抓住一具龐大的骷髏架,瞬間飛到黑龍法棍最上方,按住骷髏架身軀往龍頭上一戳。
“噗嗤!”
眾人聽見撕心離肺地一聲慘嚎,那巨大的骷髏架在金鷹的壓迫和黑龍法棍的穿透中,緩慢地化為灰灰!
眾人齊齊緩了口氣。
小女孩來到金門堂口,跪在最前麵,朗聲道:“我血柳罪大莫及,助紂為虐,請大人定罪!”
祖武點點頭,問眾鬼,“你等對血柳可有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