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眼睛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向山下俯視,金大叔也不知道領他們到了長城什麼地方,總感覺離北京很遠似地。
自從特殊真氣木之生發真氣被激發,無為對植物的氣息非常熟悉,眯縫眼往山下一看,眼睛霍地睜開了,恍恍惚惚能看到山下那棵大柿樹身上黑氣纏繞,而段書亭她們竟然不覺,武誌和小穀五位男士進去山村晃悠,山民們也非常友好,可不知為什麼,無為總感覺這村子很古怪。
不對勁,這裏的人們貌似太安詳了。
山下的武誌也感覺到不平常,別看他平時大老粗似地,心比無為細發的多。
金大叔又是背著雙手緩緩走到村子最西頭的一顆巨大的槐樹下,那裏有塊門板似地大青石,還有一個看樣子是多年的燒餅攤,六七位老年人在那裏下棋,附近還有幾位青壯漢子在侃大山!
“老鄉,你的燒餅攤在這裏有些年頭了吧?”金大叔笑眯眯地問道,眼神示意武誌,武誌忙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毛爺爺,遞給五十多歲的燒餅大叔,買了二十多個敦實的燒餅,揮揮手示意,不用再找。
燒餅大叔眼睛看著金大叔,一雙昏黃的眼睛裏流露出笑意,樂嗬嗬地放下了剩下的幾十元錢,這些外鄉人,有錢。
金大叔抽口雪茄,找個路邊的石墩一屁股坐下,不言不語。
村子口的五女正在樹上嬉笑逗趣,忽然聽到樹下有個很老的聲音,“城裏人,這樹上的柿子吃不得,我們村子裏的人都不敢吃,你們趕快下來吧。”
段書亭和龍女唰的從樹下跳下,注視著麵前佝僂著身子,滿臉菊花的老爺爺,不客氣地道:“老頭兒,為啥吃不得,天地生養,我們吃它,是它的福氣,不然白白浪費了,豈不可惜?”
老頭咳咳兩聲道:“我說吃不得就是吃不得,我老人家在這裏快活夠一百個年頭了,還能騙你們不成。”
龍女眼珠子一瞪,眯著眼打量了老頭兒一眼,麵色不善地道:“你是何人?”無為會輝光觀察法,倆女一位是地王,一位是大武修師,地煞氣近鬼則入,地罡氣近邪則克。
老頭兒笑咪咪地道:“我是這村子裏的村長,鄉親們都稱呼我黃老漢。”他話語剛落,從村子裏出來幾個小年輕,看向段書亭等女的眼光裏帶著驚羨。
其中一位個頭高狀的大汗,愣頭愣腦,嗡嗡地道:“爹呀,她們幾個都是外鄉人,我看都是好人,又不知道村裏的規矩,吃幾個柿子沒啥,不要再說人家了。”
黃老漢一皺眉,“我沒有說他們什麼呀,就是告訴她們別再吃了。”
段書亭冷哼一聲,率領四女向村子裏走去,不多大一會和金大叔等人彙合,段書亭笑嘻嘻地接過武誌買的燒餅,啃了兩嘴,嘀咕道,“師叔,我看這地方很有古怪。”
金大叔點點頭,望著太陽還沒落山,人們卻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賣燒餅的大叔,善意地提醒他們,“天黑了,還是快回家吧,我們村裏人,幾十年都是這樣,天沒黑大家都各回各家,再不會外出,到時候沒人照顧你們的。”
金大叔點頭示意謝謝,望著賣燒餅的大叔,顫巍巍地推著攤子拐過幾個胡同不見了,很快街道上空蕩蕩的,太陽消失在山下,大街上涼風一吹,頗有幾分寒意。
又是那位滿臉菊花的黃老漢村長,背著雙手步履蹣跚地從村子一頭緩緩地走到他們麵前,來回掃視他們一行十幾人,緩緩地道:“諸位遊客,本村一到太陽落山,百戶皆閉,還是請你們快快離去吧。”
“龍女秀眉輕挑,掰開手裏的水柿子,吸溜一聲,隻剩下一個空殼子,扔到路邊的菜地裏,“老村長,你不是說村口柿樹上的柿子不能吃嗎?為何我連吃了幾個,香甜可口?不見一絲難受?”
黃老漢臉色略微顯得尷尬,搖搖頭,轉身走開,風裏傳來他的回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年輕人還是快些回去吧。”說完,他低著身子,消失在胡同口。
金大叔忽然抬頭,頗為玩味地道:“小子!看夠了沒有?還不下來?”眾人抬頭一看,就見無為和衛星坐在金鷹背上,在他們頭上幾十米的地方漂浮著,手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