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觀賞風景的無為忽然一愣,鄧麗君的歌太好聽了!無為愛好不多,一般人喜歡的東西他幾乎沒有,除了武術和修煉,還有山水,其他東西他似乎一竅不通,但鄧麗君的歌曲他還是知道的,上學時有個男老師特別喜歡聽。
劉誤扭頭掃眼無為搖頭晃腦地聽著歌曲,得意地道:“弟,好聽吧?”
“是啊,我知道,是鄧麗君的歌曲。”
“你嫂子唱的,這裏麵鄧麗君的歌都是你嫂子翻唱刻錄下來的。”劉誤難掩驕傲。
“嫂子唱的?”無為仔細分辨,確實有一點差別,跟原唱幾乎沒有差別。
“劉可也愛聽。”劉誤扶了扶眼鏡架。
“……”無為鼻子一酸,差點沒流下眼淚,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是未到傷心處。
“哥哥請相信我,我一定會領悟起死回生之術,救回劉可。
“我相信。”劉誤點頭,張嘴欲問無為腦血栓可有法子根治,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怎麼說,自己以前曾經教導過無為,現在反過來求無為,怎麼開口?
車子沒幾個小時來到山村,和回無為老家一樣,鄉親們很多迎了出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什麼人和什麼人在一起,否則,無論怎麼偽裝都逃不掉命運的安排。
劉誤拉著無為的手一個一個的介紹,無為不停的抱拳行禮,鄉親們對無為嘖嘖讚歎不已,那氣質的確是沒得說,無為一身正氣,清氣,自然贏得了鄉親們的歡喜。
而無為還不知道,自己哥哥拉著他其實是來交代後事,等兩年後從金門基地回來,見到劉誤在老家的墳墓,痛心疾首,毅然接過劉誤的擔子,把他老家的責任和兄弟親朋的關係全部接過來,才到二層天。
劉誤領著無為拜訪鄉親和親戚之後,又來到太行山一個他小時候經常玩耍的隱藏風景之一。
在山坡上和無為比下山的速度。
太行山上有些下山的路是土路,劉誤很小的時候生長在太行山,對地形和下山的技巧尤為熟悉,窄陡的下山路他喊著叫著,像個小燕子一樣滑行著跑下去,在山坡下麵望著無為連滾帶爬地從路上出溜下來,身上折騰得都是土,禁不住哈哈大笑。
他帶無為等人到太行的山坡上吃酸棗,望著無為和段書亭被野棗林紮得哇哇亂叫,劉誤笑彎了腰。
幾個人順著太行山穀底,一條淺淺的小溪,和兩排高大的白楊,來到原山穀中幾十處人家居住的山村,這些年改造,山裏人都搬到山上居住,村子裏變得空蕩蕩,劉誤找尋兒時的記憶,在山穀的盡頭是一處小溪彙聚的潛水塘,劉誤指著這片水塘子,當初跟自己愛人崔教授就是在這裏認識的。
劉誤說,他特別喜歡山水,妻子也喜歡山水,春天的時候到這裏看蜂兒嗡嗡地在酸棗樹上采蜜;夏天的時候來這裏接山泉喝;秋天的時候看漫山的紅燈籠似地柿子,冬天的時候欣賞這水潭上朦朧的水汽。
無為傻傻地聽著哥哥劉誤在一一述說自己的故事,心裏酸酸的,要是劉可活著,也一起跟著吧,段書亭走過來挽住無為的胳膊,不說話緊緊的和無為站在一起。
從焦作回來的時候,段書亭在開車,無為坐在前排睡覺,劉誤坐在車後排躺著睡覺,車裏放的音樂是《故鄉的原風景》,劉誤喜歡聽。
一路上無為和劉誤都在睡覺,所不同的是,無為有時在睡夢中會露出甜蜜的笑容,而劉誤的眼角卻流下滴滴淚水!
無為幸福的笑容中有多少是劉誤淚水換來的?段書亭偶然會轉過頭來撫摸無為的臉蛋,滿足地開著車。
省城的一切事做完之後,無為最後兩天拜訪了前輩們:峨眉師爺吳信良;少林師爺張湘華;武當前輩張加立;自然門老爺子;西北馬家拳的前輩,鄭衛師父的老家親戚,殷寶喜師父,周偉師叔的老家親戚等;至於五門九派八十一脈的師兄弟姐妹們他卻沒時間一一去了,最後一晚上和白玉蟾白老聊修煉聊到天亮。
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金大叔帶著無為一個人,簡單的行囊,召喚出光化祥瑞金鷹。
“唳!”的一聲長鳴,繞仙島飛行一圈,和大家揮手告別,飛向西安,去金門接送前來集訓的臨時中心。
“小子,以後靠你自己了,現在以你的實力,在金門應該足以自保,這是給你的三張水玉,必要的時候捏碎它,我立刻能感應到,再見小子!哈哈哈……”金大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