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為拿出“星河天心令牌”的時候,青紅二位大驚失色,雙目緊張地注視了無為很久,最後青衣人從無為手裏拿過天心令牌,衝紅衣人點點頭,露出衣服裏麵的鎖鏈,用天心令牌輕輕一點鎖鏈,啪的碎掉,接著,如法炮製,同樣打開紅衣人身上的鎖鏈,倆人激動得滿臉漲紅,從屋裏飛出那絕美女子,滿臉歡喜地道:“爹爹,我們可以走了?”
紅衣人豎起食指示意噤聲,取過紙筆,唰唰唰龍飛鳳舞寫了留言,裹住無為的天心令牌塞到無為懷裏,然後又伸出中指在桌子上寫下兩行字,青紅二人站起身,齊齊向熟睡中的無為抱拳行禮,帶著絕美女子消失不見。
龍峰天福閣,龍神安排宴席,龍女和小凡有說有笑,龍神和眾將團團圍坐,頗為尷尬,忽然間整個龍峰地動山搖,晃動不止,龍神臉色大驚道:“出事了……”說完身形一晃消失。
小凡迷茫地看著龍女,“公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龍峰會顫抖不已?”
“我也不知,父親已經出去,想必一會兒就知道了。”
莫名山穀,黃沙大漠之中,龍神現身小院,看著抱著酒壇子呼呼大睡的黑白二老和無為,手指一點,兩道金色之氣度了過去,大喝一聲,“快快醒來,黑龍白龍兩位護法!”
黑白二老暈乎乎地睜開眼睛,無為也晃悠著直起身子,好奇地瞅眼龍神,趕快拍醒人參娃娃。
“呼……喝高了……”無為捂住腦袋,好久沒有醉過了。
“二老,修羅王和他弟弟呢?還有他女兒?”龍王胡須顫抖著,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情狐疑地盯緊黑白二老。
“這個……這個嗎?”黑白二老支吾了大半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修羅王一家人跑了。
“這怎麼可能,鎖住他們的可是人間最為結實的混金寒鐵鏈,四維空間以內不可能有東西傷得了它!”龍神不解地大叫。
“也許不是這一層空間的大能呢?”黑龍護法把眼睛伸到酒壇裏仔細瞅瞅,見還有半壇,心裏舒服不少。
龍王一拍手,“我說二老,龍族數你們兩個法力最高,至正至德,所以我才放心讓二老看守修羅王,眼看一千年期限再過幾天就到,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出現岔子,你們不能飲酒的,見酒則醉,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致命弱點嗎?”
龍王急得在小院走來走去。
“老大,這也怪不得我們,那小子拿來的酒實在是太好了,我們一時沒忍住。”
“有多好?再好能有我們龍族的酒好喝?凡間的酒算什麼呀?”龍王氣呼呼地要從黑龍手裏奪過酒壇子嚐一口,黑龍一瞪眼,搖頭,“你去白老弟手裏嚐,我們倆老頭好不容易陪著修羅王苦熬近千年,你平時一口酒都舍不得給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整點好酒,你還要從我們手裏剝奪,老大也不帶這麼欺負人。”
龍王無奈隻得把手伸到白老懷裏,白老抱著壇子死死不丟。
“喂小子,酒還有沒?”龍神晃悠著無為麵前的空壇子,一眼瞅見人參娃娃伸著小舌頭,把最後一滴酒添得幹幹淨淨。
“小娃娃,一會燉了你。”龍王瞪著大眼惡狠狠地威脅人參娃娃。
無為撓著頭皮,從皮衣裏摸出一壇老酒,遞給龍神:“就這一壇,省點喝。”
龍王拍爛封泥,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小口呷了下,眼睛珠子忽然瞪掉地上,“酒氣非常弱,為何喝起來如此美味?”
“這還用說,酒放的時間太長了唄。”黑龍護法道。
“應該是北宋年間的老酒,裝酒的罐子都是鈞瓷。”白老補充道。
“嗯……”龍神抱著壇子咕咚咕咚痛飲幾口,“你小子,放跑了修羅王,得多給我幾壇老酒補償。”龍神伸手在盤子裏捏顆花生米扔到嘴裏,忽然發現青石桌上,有兩行字,是指頭刻上去的。
“緣分已到,家國私事,隨風去了。從此以後,修羅界和豢龍穀永不再犯!”
龍王看了,錯愕片刻,點頭,“還不錯,千年思過,當日的結拜兄弟,幡然醒悟。”
“報!天庭的使者來到龍峰,說有喜事。”
“哦?”龍神和黑白二老對視一眼,按理說放跑了修羅王,天庭應當怪罪才是,為何是喜事呢?
龍神帶著黑白二老匆匆離去,臨走時用手指一點人參娃娃,“趕快跑吧,我家女兒要拿你燉湯喝。”
龍神說完揚長而去,懷裏緊緊抱著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