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內眾位魔師看到這名青年男子進來眼中紛紛露出鄙夷之色,不過這名男子好像有些身份,那些人雖然心中不忿但表麵上均都做出恭敬的樣子。
那兩名高級魔師也皺起了眉頭,老者冷哼一聲閉目不語,中年男子卻是起身來到了青年的麵親勉強一笑說道:“原來是東方公子,沒想到你也來到了此處,不知令尊一向可好?”
青年扭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當是何人,原來是悅前輩,家父明日便會前來,若有什麼事情明天你與他說吧。對了,你是這裏的老板吧,我這位陸師妹有些累了,你去給我找三間上房吧,我們要休息一下。”
中年男子一聽此言眼皮一跳,麵色有些發白,麵前之人雖然叫著他前輩,卻將他當成了他的仆人一般吩咐,一般修行之人都有傲氣,更別說像他這樣修為高深之輩。中年男子溫怒之色一閃而過,對旁邊的小二淡淡的吩咐道:“去給東方公子幾人準備三間上房!”
“且慢”
小二應了一聲就要去準備,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讓他身體禁不住的抖了一下,轉過身去看向說話之人,青年以及中年男子幾人也一臉的差異,向聲音的出處看去。隻見一名麵容清秀的青年男子麵沉如水的看著他們,眼中寒芒閃爍連連,此人正是一直站在門口不曾離去的李元。
“不知這位兄台有何話說?”中年男子掃了一眼李元麵無表情的說道。
李元冷冷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對小二冷哼一聲說道:“剛才在下想要住店沒有房間,為何這幾人卻有?”
小二聽到李元的話身體又是一頭,扭頭看向中年男子,見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於是色厲內荏的說道:“我說沒有就沒有,勸你還是快快離開此地,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元一聽此話眉頭倒豎,並未說話,隻是一聲輕哼從他的鼻孔之中發了出來。
李元的這一聲輕哼聲音不大,但落到了眾人的耳中卻猶如一道驚雷一般,讓在座的眾位魔師大驚失色,尤其是那名店小二竟然一頭栽倒在地,口鼻流血不省人事。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二,目中厲色一閃而過,不過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就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對著李元淡淡的說道:“屬下招待不周還望這位兄台多多擔待,悅某這就為兄台安排住處。”中年男子說完朝屋內喊了一聲“來人”便又回到了座位之上,麵色陰晴不定。他已看出李元並非尋常之人,雖然看上去修為不高,但卻是不能確定此人究竟是什麼境界。能在眾位高手的眼皮底下傷人,不是懷有極強的本事就是有著深厚的背景,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凡人得罪這個來曆不明的高手。
不久,從客棧後堂之中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一名老頭,老頭一身粗布打扮,滿臉皺紋,須發皆白,淩亂的白發隨意的紮在腦後,花白的胡須好像從來沒洗過一般粘成了一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沿街乞討的老乞丐。
老頭走到正堂之中,當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二的時候大驚失色,媽呀一聲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還好李元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住,若是不然李元擔心這老頭摔在地上非要了他的老命不可。
老頭感激的看了李元一眼,轉過身去朝中年男子行了一禮說道:“不知掌櫃有何事要吩咐小老兒?”
中年男子指了指老頭身後的李元以及華服青年說道:“老張,你去給這兩位公子安排六間上房。”
老頭搖搖頭說道:“沒有這麼多房間了,現在剩下的隻有三間。”
中年男子一聽眉頭一皺,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麼眉頭瞬間又舒展了開來,沉吟了一下對李元和那名華服男子說道:“二位想來已經聽到老張的話了,樓上確實沒有那麼多的房間裏,恐怕隻能留一位住在此處。此時悅某也不便開口,至於誰去誰留還請二位自己商量定奪吧。”
李元麵色一沉,心中自然知道這中年男子的打算,看來他是想坐山觀虎鬥,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閣下已經答應了在下幾人住在此處,在下自然便要住下,至於房間夠不夠,那是閣下的事情,在下沒有與其他人商量的必要。”
中年男子聽到李元此話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而是轉過頭來看向了華服男子。
華服青年此時也轉過臉來掃了李元幾人一眼,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不過見到拓跋木枯之時眼中淫邪之色一閃而過,冷哼一聲說道:“既然掌櫃的說了此處已經沒有了房間,那麼閣下還是就此離開吧。”華服青年說完再也不看李元一眼而是轉過臉去看向身邊的白衣女子,摟住白衣女子的肩膀溫柔的說道:“陸師妹,我陪你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