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的悄悄流逝著,讓人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剛剛還是豔陽高照但仿若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之中就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黑幕,隻有西邊山峰邊緣的一抹金色以及那些像似被火燒過的雲彩預示著光明剛剛離去,黑暗正在悄悄地降臨。
夜幕籠罩下的烽火城與往常一般透著一股死寂與荒涼,除了那些有錢人晚上會有一些活動之外絕大部分老百姓都是吃晚飯就睡了,或許還有幾個睡不著的在房前屋後的大樹下納著涼,談論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比如說噬魂幫副幫主被幾個陌生人突然殺死,而整個噬魂幫在一天的功夫歸到一個名為離火軍的勢力的麾下,但他們卻誰也沒有發現此時一個五六十人的小隊正在借著暮色悄悄地離開了烽火城朝北方奔去,領頭的正是白天突然來到烽火城飛年輕人。
十天之後,在距離烽火城千餘裏遠的一座名為延州的城中一個極其豪華就像一座小型宮殿的府邸中,魏長河快步朝後院走去。他本是一個合體期的大修士,七十多年前誤入飛羽界數年漂泊之後在延州城落了根,歸順了一個名為兄弟盟的勢力。魏長河實力並不突出,來到兄弟盟的時間又最短,本來是排在兄弟盟七名修士之中第七位的,但魏長河卻有著超出尋常的智慧和忍耐力以及圓滑的性格以及鐵腕的手段,僅僅五年的時間在兄弟盟中的聲望就遠遠超過了除盟主好色和尚之外的其他五個人,成為了兄弟盟名副其實二當家。顯然這讓其他的幾人非常的不忿,他也就成了兄弟盟高層之中唯一一個被孤立的人,時時都有人給他悄悄的下絆子讓他有苦說不出,但魏長河好像對此並不放在心上,凡事都是一笑而過,這並不是他懦弱,而是他有著別人沒有的忍耐力,他知道現在自己沒有什麼勢力,與那些人對抗隻會讓自己更加的不痛快,他在等,等有一天他得勢了,然後將那些曾經與自己作對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當然,以魏長河的智慧目光自然不會隻有這般短淺,他有理想,有欲望,就是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建成一個大勢力,或者說是一個國家,而不是永遠呆在延州城這個彈丸之地。他不求當皇帝,隻要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在自己親手創建的國家睡上一覺就心滿意足了,但是,他知道在這兄弟盟之中自己的理想永遠實現不了,因為包括好色和尚幾人都是一些目光短淺安於現狀之輩,更好的解釋是他們長時間的呆在飛羽界已經麻木了,失去了修為就好像失去了一切,生命留下來隻會是苟延殘喘。所以魏長河打定主意要改變其他六人的思想,如若不行,他不介意做背叛兄弟的事情另投明主。
魏長河氣喘籲籲的走著,好些年沒有鍛煉,縱使是修士身體也會退化的。但他並沒有停下來休息一下的意思,這件事情不容他休息,他必須將這件事情盡快通知好色和尚,這是關係到兄弟盟生死存亡的大事,耽擱不得。
很快,魏長河來到一片巨大的院落之中,一座座寬敞的房屋在院中按照布局依次排開,讓人這到底是讓家眷居住的廂房還是兵營。魏長河來到院中最大的想放前麵停下了腳步,兩個倚在牆角聊天的家丁趕緊跑過來站直身體恭敬的叫道:“拜見軍師!”
魏長河擺擺手說道:“盟主可在屋中?”
“啟稟軍師,盟主去七太太那裏了。”家丁說道。
魏長河聞言苦笑一聲說道:“這個花和尚,怎麼又多了一個七太太!那個七太太的住處在哪裏?”
“就在那邊倒數第二間屋子!”士兵指了指遠處說道。
“嗯,知道了。這些天外麵不太平,你們這兩天眼睛放亮點,多派些人手,遇到可疑的人及時報告!”魏長河吩咐道。
“軍師,我們兄弟盟這麼厲害誰有膽子敢來這裏鬧事啊?”一個家丁疑惑的問道。
魏長河聞言冷哼一聲說道:“這是命令,哪來這麼多廢話!”說完,魏長河沉著臉朝那個所謂的七太太的住處走了過去,隻留下兩個麵麵相覷的家丁,他們有些搞不明白一向平易近人的軍師今天怎麼脾氣這麼大,盡管如此,他們還是一個人去將命令通知給了府中的總管,而另一個人又依偎在牆角打盹去了,他們根本沒有將魏長河的話放在心上。
那個七太太的房間並不遠,魏長河根本就不用仔細找就知道好色和尚在哪裏了,因為他剛一拐彎就聽到遠處的房間內傳來了“依依呀呀”女子吟語之聲,而且看樣子不隻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