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的入夜時分,銀花婆婆果然如她自己說的一般,帶著李元從容的朝飛羽神殿的方向走去,隻有兩天的時間她的傷勢自然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不過從銀花婆婆的動作來開她好似沒有一絲的傷,反而身後的李元一臉苦澀乍一看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銀花婆婆和李元二人的動作很快,普通人在晚上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就算是實力不俗的武林高手也隻能看到兩個黑影模糊閃過,但當想要看清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以為不過是在這黑夜之中小動物的身影又或根本就是因為勞累所致的幻覺。
“前輩,晚輩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妖女的住處就在那裏,不過不知道此人現在在不在那裏。”在飛羽神殿一處偏僻的院落外麵,兩個身著黑衣的人影靜靜的站在院落外麵的黑暗之中,動也不動,就好像是這黑夜中的一部分,就這樣持續了片刻之後,終於一個低沉的男聲打破了周圍的平靜,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銀花婆婆夜探飛羽神殿的李元,而另一個黑影不用說自然是銀花婆婆。
銀花婆婆聞言微微頷首說道:“老身也感覺到了,那妖女此時就呆在院落之中的房屋之內,想必現在已經睡下了,不過這樣也好,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
李元聞言麵色一喜說道:“那妖女果真就在這院落之中?那太好啦,也省的我們再去到處尋找,不過晚輩覺得此地有些不對,我們來到這飛羽神殿已經近半個時辰了,但除了偶爾的幾個哨兵之外並沒有看到幾個天士之類的人物,前輩說他們會不會有詐?”
銀花婆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自從老身來到此處就已經依靠法力經四周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不妥之處,而這妖女的住處也隻有她自己一人而已,想必這個妖女玩玩也不會想到我們會殺個回馬槍。”
李元聞言大大鬆了口氣說道:“既然晚輩用法力探查過了看來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前輩看我們怎樣動手為好,難道就這樣殺過去?”
銀花婆婆沉吟了一番說道:“雖然老身感覺一切正常,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這樣吧,你打頭陣悄悄進入妖女的房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就直接將其斬殺,就算有什麼意外你也不必擔心,一切都有老身坐鎮。”
李元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說道:“有前輩在晚輩自然不擔心什麼,前輩你且在此等候片刻,晚輩先去探查一下情況,若沒有什麼意外保證將那妖女斬殺。”
李元說完朝銀花婆婆點頭示意了一下,手提大刀貓著腰猶如矯健的狸貓一般朝院落中的房屋摸了過去,行走之中沒有一絲的生息。
銀花婆婆站在外麵麵部表情的看著李元悄悄摸進院中然後推門邁進了那座有些陳舊的房子。她並不擔心李元會出現什麼意外,先不說李元的實力在飛羽神殿這些天士麵前如同妖孽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在修真界李元僅憑這具肉體也可與金丹期修士一戰,就憑借著她的感覺來看,這化身為飛羽神殿大天士的妖女此時已經是法力全失了,不但如此,她看起來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銀花婆婆行事一向謹慎,她自然不會相信大天士真如看起來這般不堪,但就算現在自己身受重傷對於大天士也有著完全壓倒性的優勢,看來今晚的行動很快就會完成了。
當然,她讓李元打頭陣也是有目的的,主要是試探一下李元。並不是說她對李元有所懷疑,而是銀花婆婆本來就生性多疑,除了她自己之外她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做所有事情之前她都會思量一番的,李元若是能夠順利將妖女斬殺她自然不會說什麼,但若在這之中有什麼變故她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以她現在的實力她相信在這飛羽界還沒有人能夠給她造成什麼威脅。
就在銀花婆婆低頭沉思分析著這幾天的情況的時候,進入大天士居住的房屋之內的李元突然出現了變故,隻見他暴喝一聲一下子從屋內倒飛出來,臉上焦黑一片,胸口之上更是一個約有碗口大小的大窟窿,一看就知道是被旺火給燒的。
銀花婆婆見此眉頭微微一一皺,揮手用身上本來就不多的法力布了一道隔音禁製,暗道看來自己低估了妖女的實力,難道她還隱藏了什麼不成?銀花婆婆想到這裏又抬眼看了一眼突然飛出來的李元,見李元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除了外表狼狽之外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這才暗暗的放下心來,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