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慕容非並沒有回他的別墅,而是去了慕容府,一進慕容府,見慕容遠的書房還亮著燈,他眼睛微微眯起,看來他回來的正是時候,他的父親還沒有休息。
很快,他來到了慕容遠的書房。
他沒敲門,就直接進去了,慕容遠正寫著什麼,聽見腳步聲,頭都沒有抬,就喊道:“興兒,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把慕容家......”
沒等慕容遠抬頭,慕容非就冷冷道:“父親,這麼晚了,這是在寫什麼呢?”
聽到那聲音,慕容遠猛然抬頭看向慕容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非兒?
隻見慕容非站在那裏,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要不是今晚他來無意中聽到慕容遠喊慕容興,他還不知道他的父親對他這個哥哥這麼熟悉,看來,慕容興是經常來他的書房。
“父親這麼晚了不睡,難道是在等大哥?”
慕容遠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後換上一抹慈祥的笑意,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道:“坐吧。”
也正在這時,慕容遠把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
當然這些自然沒有逃過慕容非的眼睛,他坐在椅子上,然後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這個父親。
“父親,你剛剛寫的是不是慕容家的財產遺產書?”
慕容非也是聽說的,凡是長者在一定歲數後,就要把自己百年之後的事情寫下來,一方萬一有什麼不測後,才好有一個交代。
慕容遠聞言,一臉微笑道:“不是,是給我的好友寫的一封問候信,你覺得你父親現在是不是都老的該寫遺產書的時候了嗎?”
慕容非隻是笑了笑,他其實對這些不是很關心,他今晚之所以要來,完全是為了昨天晚上族長的那係話,他總覺得他這個父親是知道的。
自然,慕容遠也意識到了,今晚,他這個兒子突然來的目的,他其實不想說,如果說了,那麼接下來肯定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那麼到時候那個局麵,誰也無法控製。
隨後,慕容遠目光又看向慕容非,平靜道:“非兒,今天,你來的目的,我十分清楚,但是我想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
這句話然慕容非眉頭微蹙,隨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父親,你是覺得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是不是對你十分不利,但是如果你不說,我想對你更加的不利。”
這讓慕容遠的心微微一震,看來眼前這個他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還是白養了。
這時的慕容非走到慕容遠的麵前,他們隻見就隔著一張桌子,慕容非的手撐在桌子上,一臉冷笑道:“父親,這二十幾年來,你對我都是疏遠加虛偽,根本不像其他父親對待兒子那樣,雖然從小到大你從未打過我,但是你是在用冷暴力來摧殘我。”
這還是這二十幾年,慕容非正麵同慕容遠說這些。
此時的慕容遠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看這個眼前的慕容非,眼中充滿複雜的情緒。
其實他真的很想對他好,也因為那個女人,但是他真的無法做到,畢竟這個兒子身上並沒有流著他的血,其實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二十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在那個女人的化妝盒裏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一行字,而那行字就是為他這個兒子取的名字,其實取一個名字名沒有什麼,最讓他吃驚的是那字體,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字體,那是他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