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剛一臉苦悶的站在石壁前,輕輕地在石壁上按了一下,石壁上再次浮現那名中年人的影像。
端正麵容,烈剛恭敬地問候:“執事。”
“哦?有什麼事麼?”中年人睜開了閉著的眼睛。
“是關於那件東西。”
“東西?東西怎麼了?”中年人皺眉問道。
烈剛沉默了一陣,才鼓足勇氣:“丟了。”
“丟了?!”那執事在光幕中的臉突然變大,好似隨時可能從裏麵出來:“怎麼丟的!快給我說!”
烈剛愣了一下,直到那中年人又吼了一通,他才戰戰兢兢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開始,我還以為是李應習,哪曾想另有其人。”
中年人點頭道:“不怪你,其中另有隱情。那李應習的死你也不用擔心,小小一個玄劍門,還不至於為外門弟子來為難你。對了,那李應習的兒子還在你那裏?”
我不也是外門弟子麼?如果李應習是仙宗的外門弟子,你們還會護著我?心裏的不痛快,卻並未表露出來,烈剛依然恭敬地回答:“是。”
“那好,一會我來接人。”說完,大手一揮,石壁上的光幕便消失了。
烈剛整理好衣服,走到屋門處,仰望天空。站了大概半個時辰,空中出現一抹綠色的流光,長長的綠色光尾延伸百裏,在空中劃出一道綠線。
綠光很快就到了城主府上空,接著筆直的落在烈剛所在的院落。眨眼間,那中年執事就已經出現在烈剛麵前,雖然他知道執事的實力很強,可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驚歎。
“帶路。”負手站定,中年人吩咐道。
烈剛應了一聲,對於這位執事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畢竟自己也是這麼對待城主府的守衛。
路上,不少守衛都看到一個人跟在城主身後,可是沒人敢上去詢問。他們深知烈剛的實力,既然城主不管,他們也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守李雲興的八名守衛,一見烈剛過來,立即分成兩隊列於周圍。烈剛走到門口,將屋門推開後站在一旁,等那執事進去後他才跟上去。
“你是什麼人?”對於這名沒見過的執事,李雲興很不放心,特別是看到烈剛為這人開門時那恭敬的樣子,李雲興就猜出這個中年人的地位要比烈剛高上不少。
‘啪’李雲興吐著血飛起,那血花中還帶著兩顆白花花的牙齒。狠狠地撞在牆上,李雲興慢慢爬起,怨毒地看了那中年人一眼。
“我叫泰嚴,是負責淩風城區域的執事。你是不是見過那二人的長相?”
李雲興點點頭,他可不想像剛才一樣,再莫名其妙的被打一下。可是,他點完頭後,泰嚴露出的笑容讓他感覺不寒而栗,忽然,李雲興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脫離了地麵,而這時他再想動卻動彈不得。
看著自己離泰嚴越來越近,李雲興漸漸感到了絕望。泰嚴伸出右手,扣在他的腦門。與烈剛的淡綠色熒光不同,泰嚴手上的光芒則更加翠綠。李雲興雙眸逐漸由驚恐變成無神。
鬆開已經變成屍體的李雲興,泰嚴閉上眼沉思了一會,說道:
“責任不在你,嗯,我這就回去和他們商議。”
“那樣我們淩風區不會被他們笑話麼?”烈剛有些不解。
“笑話?那又如何?是臉麵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難道你想讓我一個人把東西找回來?”泰嚴質問道。
烈剛連忙搖頭:“弟子不敢。”
泰嚴走到烈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牽扯之大,不是你該知道的。為了那點臉麵,而誤了大事,是誰也負責不起的。”
“是,弟子明白。”
“這次我也不責罰你,好了,我該走了。”說完,泰嚴再次化為一道綠芒,飛向天際。
看著已經飛走的泰嚴,烈剛長舒了一口氣,如今事情已經與他毫無關係,烈剛安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耳邊風聲呼嘯,地麵上的景物一掠即過,如果換成常人根本看不清楚。而泰嚴,則循著那熟記於心的地形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以極快的速度飛行了兩個時辰,泰嚴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頂部好像被人削平了的高山。一座大殿懸於峰頂,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鎏金頂,紅立柱,彩紋圖,好一副仙境奇景。
殿門大敞,大殿內整齊的排放著二十塊同等大小的青心石壁。泰嚴飛進大殿,站在大殿中央,伸出手掌,在地麵上一按。肉眼可見的綠色波紋順著泰嚴的手臂沒進地麵,接著地麵上陡然出現一個綠色的光點。光點分出二十條支線,同時射向二十塊青心石壁。